陈涧拉了拉衣服，把外套帽子戴上了，走过去靠在?了长椅前的桌子旁, 跟老五面?对面?。</p>
“我没事儿。”老五说。</p>
“别嘴硬了，”陈涧说, “光失恋应该失不出这个效果，你以前也?追过不少女孩儿, 也?没这样?吧？”</p>
“你懂什么，”老五瞪着他，“以前那些算是?玩玩，这次是?动了真心的！”</p>
“以前那些算是?玩玩？算是?没追着吧。”陈涧说。</p>
“你不会?说话就?别说了，”老五从兜里摸出烟，看了他一眼?，站了起来，往后门那边走过去，“失恋没死让你气死。”</p>
陈涧笑?着没说话，跟他一块儿往后院门走过去，顺便巡院子了。</p>
老五很规矩地走到了岔路口亭子那儿才把烟点?着了，抽了一口，深沉地吐出了一口烟，但没能?演下去，下一口烟刚吐出来就?被风拍回了他脸上，眼?泪跟着就?流了下来。</p>
他抬起手，用袖子往脸上一蹭。</p>
“我是?真的很喜欢她，”老五说，“她想要什么我就?给她买……”</p>
陈涧挑了一下眉毛：“你给她花了多?少钱？”</p>
“这几个月工资都花她身上了，”老五说，“我不心疼这些钱，只要她喜欢……”</p>
“借过钱吗？”陈涧打断他的话，“问?人借过钱吗？在?别的什么地方借过钱吗？”</p>
“没有，就?工资，”老五看着他，“你眼?睛里就?有钱了是?吧？”</p>
“你确定吗？除了工资，没花别的钱。”陈涧问?。</p>
“还有单老板发的奖金，没别的了。”老五说。</p>
陈涧有些无语，皱着眉：“确定了吗？”</p>
“确定确定确定！”老五瞪着他，“陈涧你是?不是?还钱还傻了脑子里就?剩钱了，这是?爱情啊，我的爱情！”</p>
“你再说一遍？”陈涧看着他。</p>
老五立马闭了嘴，跟他对视了几秒之后转开了眼?神：“我说话不过脑子你知道的。”</p>
“你俩见过没？”陈涧问?。</p>
“见过两?次，”老五说，“她就?住在?老镇，我跟二虎哥去送洗备品的时候跟她见过。”</p>
“现在?是?你不给她花钱她就?不理你了是?吗？”陈涧问?。</p>
“……算是?吧，”老五叹了口气，“其实也?正常，哪个女孩儿谈恋爱不想男朋友大方点?儿啊。”</p>
“正常谈恋爱跟你这情况不一样?吧？”陈涧说，“你这女朋友听着像是?投币的。”</p>
“我操你大爷陈涧你说话怎么这么损！”老五说。</p>
“怕你醒不过来，”陈涧想了想，“你下月工资先不发了，你在?店里吃店里住也?没用钱的地方，想抽烟我给你买。”</p>
“什么意思？”老五愣了。</p>
“怕你断不干净。”陈涧转身往回走。</p>
“操！”老五喊了起来，“你有种试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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