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生低头，斟酌了片刻，才缓缓道：“我不明白我怎么了。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喜欢苏白野。”&lt;/p&gt; 曾廖推了推眼镜，认真倾听。&lt;/p&gt;</p>
他是知道苏白野的。&lt;/p&gt;</p>
这个名字在这两天跟着时绯一起挂在网上。&lt;/p&gt;</p>
他打开手机就能看见，跟着广大网民吃了好几天的瓜。&lt;/p&gt;</p>
尉迟生语气低落：“但是...自从时绯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之后，好像就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我开始在意他，开始喜欢他在我的身边，忍不住会想到他......”&lt;/p&gt;</p>
“那苏白野呢？”曾廖问道。&lt;/p&gt;</p>
“这正是让我不能理解的地方。”尉迟生抿唇，“我好像...也放不下苏白野。我想着我要做对不起苏白野的事情，我就头疼得几乎要裂开。”&lt;/p&gt;</p>
曾廖微微蹙眉。&lt;/p&gt;</p>
...头疼？&lt;/p&gt;</p>
闻所未闻。&lt;/p&gt;</p>
而且，以他对尉迟生的了解，尉迟生根本不会做这样脚踏两条船的事情。&lt;/p&gt;</p>
他思考了一下，问道：“尉迟生，如果你不头疼呢？”&lt;/p&gt;</p>
尉迟生愣了一下。&lt;/p&gt;</p>
如果他不头疼？&lt;/p&gt;</p>
“如果你不头疼，告诉我，你现在想见到谁？”曾廖问道。&lt;/p&gt;</p>
“......时绯。”尉迟生回答。&lt;/p&gt;</p>
“他俩要是一起掉水里了，你救谁？”曾廖快速道。&lt;/p&gt;</p>
“...时绯。”尉迟生无奈。&lt;/p&gt;</p>
这简单粗暴的问法，曾廖是跟精神病人打交道太久了是不是？&lt;/p&gt;</p>
“你看，你心里明明清楚自己到底喜欢谁。”曾廖摊手，“那么，问题就在，你为什么会一直想着苏白野？或者，苏白野曾经做过什么事情让你觉得自己喜欢他?”&lt;/p&gt;</p>
“......以前...在简灵的忌日，他去祭奠过简灵，我遇见了他。”&lt;/p&gt;</p>
尉迟生犹豫着回答，声音低沉，&lt;/p&gt;</p>
“那时...我才将尉迟辽送进监狱。我想在自杀前最后看一次简灵，但是我遇见了苏白野。他告诉我，简灵虽然已经被观众淡忘了，但是是他见过最美最温柔的演员。”&lt;/p&gt;</p>
“就这样？”曾廖挑眉。&lt;/p&gt;</p>
“就这样。他跟我讲了很多简灵的事情。所以我回去看了很久简灵的视频，看了她的采访，她的电影。我当时就在想，她在崩溃之前，应该很想看着我健康地长大......”&lt;/p&gt;</p>
曾廖缓缓陈述：“尉迟生，苏白野从头到尾只是表达了他对一个人的欣赏。”&lt;/p&gt;</p>
“是，但是他间接地让我放弃了自杀的念头。”尉迟生睫毛微颤，“所以...我才会一直注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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