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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1 章 堂会51

就在这一瞬间,梁可风对着电话那头喊了一声丧明。</p>

对方显然是愣住了。</p>

她又解释了一声:“骨钉也是受害者,你不要为难他。”</p>

在确定对面真是丧明之前,她没有说更多的信息。</p>

没有回答。</p>

但听呼吸,梁可风又觉得不对,就算呼吸平稳了,那呼吸声还是太重,这个人的身形应该有点胖!</p>

“你是谁?”梁可风问。</p>

呼吸声突然消失。</p>

随后她听见骨钉在挣扎……</p>

“梁小姐!”是骨钉的声音,他挣开麻袋了。</p>

听见骨钉还安全,梁可风松了口气,她问:“怎么回事?刚才是谁打你?”</p>

骨钉说:“我只看到了背影,好像一个熟人。”</p>

梁可风紧张问道:“谁?”</p>

“福仔。”</p>

就是以前跟在丧明身边那个福仔,体型比较壮,很能打。</p>

对,从呼吸上判断,跟福仔对上了。</p>

梁可风问:“丧明走后,福仔现在是跟谁?”</p>

骨钉:“田叔。”</p>

显然不可能是田七让福仔杀骨钉。</p>

那就是丧明?</p>

丧明跟福仔联系上了,先杀阿军,之后杀骨钉?</p>

骨钉:“福仔是个孤儿,他跟着明哥长大,一直以来对明哥忠心耿耿。我怀疑阿军也是福仔杀的,他想给明哥报仇。但是他为什么放弃杀我呢?”</p>

因为福仔发现,骨钉在跟梁可风打电话,而梁可风又告诉他,骨钉是无辜的。</p>

梁可风吩咐:“你以后不要在这个电话亭给我打电话了。”</p>

骨钉很谨慎:“这个我知道,我每次都会换地方。我要不要去找福仔聊一聊?”</p>

梁可风:“不用。如果他想跟你聊,他自然会找你。”</p>

她有越来越强烈的第六感,丧明的的确确回来了。</p>

如果真的是他回来了,她得想办法告诉他,真正的敌人是郑复英。</p>

梁可风:“如果福仔找你,记得告诉他真相。”</p>

骨钉:“我明白了。”</p>

“你伤的严重吗?”</p>

“不严重,我没事。”</p>

梁可风叮嘱:“你快回去吧,路上小心。”</p>

挂断电话,梁可风靠在椅子上冥想,丧明如果真的回来了,她要怎么利用好这颗棋子呢?</p>

现在这个棋局之上,人人都是棋子,包括她自己,走错一步,很可能就万丈深渊。</p>

*</p>

昨晚睡的比较晚,梁可风起床看了眼手表,已经八点。</p>

她下楼发现只剩阿欢在客厅吃早饭。</p>

“风姐早晨。”</p>

“早晨。你今天不用上班吗?”</p>

阿欢还有点睡眼朦胧:“我昨晚开ot啊,今天可以晚点去。”</p>

早餐是柴鱼花生粥和炒米粉,梁可风盛了一碗粥,慢慢喝起来。</p>

她问阿欢:“在律所上班还习惯吗?”</p>

阿欢笑道:“一开始我什么都不会,不过办公室的哥哥姐姐对我很好,我现在打字复印整理资料都上手了,跟文化人一起上班,那种感觉好奇妙,感觉自己都高了一个档次。”</p>

看着阿欢那兴奋的小表情,梁可风笑道:“工作开心比什么都重要。”</p>

“嗯。我以后一定要上进,不能丢你的脸。”</p>

聊了几句,梁可风鼓励她:“你如果不想一辈子都只做个简单文员,你得要有一技之长傍身才行。你最好找机会去读一些法律课程,以后哪怕做一个律师助理,也比文员强。”</p>

阿欢猛点头:“我们经理也是这么说的,还说公司鼓励员工进修,如果我们去读法律课程,会有补助。”</p>

梁可风:“那你更要抓住机会。”</p>

阿欢:“不过这个福利是针对老员工的,等我转正了再考虑。风姐,你周末还去亲戚家吗?”</p>

下周是双龙堂的堂会,梁可风这周不回梁家,她摇头:“这周不去。”</p>

“好耶!周末我们一起练拳。”</p>

梁可风笑道:“那你不要睡懒觉。”</p>

阿欢笑着吐了吐舌头:“睡醒再练。”</p>

阿欢看了一眼客厅的时钟,快速灌完最后一口粥,然后放下碗,“我要赶巴士,我走了。风姐byebye!”</p>

梁可风微微挥手:“byebye!”</p>

好婶从房间出来,看见女儿拿着包飞也似的跑出门,忍不住喊了一声:“刚吃饱不要跑!赶时间就早点起床,睡少两个字!”</p>

说着好婶笑着跟梁可风抱怨:“每天都这样急匆匆赶巴士。”</p>

好婶拉开椅子坐下,好奇打听:“上次你住院送你回来那个靓仔,最近怎么没见他。”</p>

梁可风微微一愣,觉得没必要跟好婶说人家出车祸已经走了,她只道:“我跟他不是很熟。”</p>

“哦。”好婶猜测阿风肯定是把别人拒了,这么帅的小伙子,看着像是有点权势的人,可惜了!</p>

好婶不免劝道:“我知道你们年轻人都不喜欢听我们啰嗦,但我还是要劝一句,女孩子家,有的时候,眼价不能太高。不然,很容易错过好人家的。”</p>

梁可风笑道:“好婶你想多了。”</p>

好婶笑:“我知道你们听不进去。”</p>

说着她把阿欢的碗筷收了,拿进厨房。</p>

程咬金从楼上下来,他昨晚跟啸哥、笑口李喝酒喝到差不多一点才回来。</p>

他还没坐下,门口有人说话,是忠直叔来了。</p>

梁可风笑着招呼:“忠直叔吃早餐了吗?”</p>

忠直叔笑道:“我吃了。”</p>

他拉开凳子坐下,跟他们闲话家常。</p>

程咬金喝了口粥,开始大口吃炒粉。</p>

梁可风知道忠直叔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双龙堂的年中堂会眼看就要到了,他今天来,应该是来拉票的。</p>

果然,聊了会儿,忠直叔准备切入正题:“我来了几次,你们都不在家。”</p>

实际是他们故意躲开忠直叔的,程咬金找了个借口:“我最近在忙新工厂的事。”</p>

忠直叔问:“你那个厕所泵工厂生产的产品,会不会销不出去?”</p>

程咬金:“我们成本低,售价也低,应该不难卖。我们在乾华楼顶挂了广告牌,这两天已经有人打电话来询价。”</p>

忠直叔主动送优惠:“我们东门也可以帮你打广告。”</p>

程咬金笑道:“那怎么好意思?”</p>

忠直叔:“怎么不好意思,你跟我什么关系,我们都是自己人啊。”</p>

程咬金笑着道谢:“那我先代表我们上青龙多谢忠直叔关照。”</p>

梁可风想在忠直叔说出拉票请求之前,把他的话拦截在肚子里,她笑道:“我最近也是忙,忠直叔你不来找我,我正想去上白龙堂口找你呢。”</p>

忠直叔笑问:“找我什么事?”</p>

喝完粥,梁可风夹了点炒米粉:“下周二不是年中堂会吗?按照惯例堂会要选龙头,我想找忠直叔给我们啸哥拉拉选票。”</p>

忠直叔当即沉下脸:“拉什么票?”</p>

梁可风笑道:“大家想推举啸哥当双龙堂的龙头,如果忠直叔也给啸哥投票,那啸哥就能拿满五票当选。”</p>

忠直叔:“!!!”</p>

双龙堂选龙头,四个堂口四票,加上揸数一票,总共五票,其实只要拿到三票就当选了。</p>

如果其他人都愿意投给啸哥,有没有忠直这一票都无所谓。</p>

忠直自以为早前就暗示过啸哥和阿金,投票给他。</p>

啸哥、阿金再加上他刘忠直共有三票,他完全有机会当选,谁想到,他是给他人做嫁衣了。</p>

而梁可风这说法,别人都答应投票给啸哥了,那说明已经没有游说的空间。</p>

忠直叔心中恼火不好发作,看来龙头之位他是没机会了,那还剩下揸数,他问:“阿啸才上位揸数,如果他做了龙头,那谁顶替他做揸数?”</p>

梁可风早有准备:“我查了双龙堂和洪门的帮规,揸数和龙头是可以由同一个人担任的。啸哥的意思是,等以后有合适的人选,他再把揸数的职务让出来。”</p>

双龙堂两个最高的职务让陈国啸一个人做?</p>

太霸道、太贪心了!</p>

忠直叔站起身:“当初没有我,阿金你当不成上青龙的坐馆,我希望你记得。”</p>

程咬金一脸无辜的表情,嘴里还吃着炒粉,他昂着头看忠直叔:“我没有忘记。你们每个人都投了我票,我记得的。”</p>

忠直叔:“如果啸哥要做龙头,那么揸数的位置必须要让出来,这才公平。”</p>

揸数掌握着中区和整个双龙堂的财权,梁可风不可能把揸数位置让出去,她笑道:“忠直叔,先选龙头,等确定了龙头,以后再说揸数的事。”</p>

一旦选好龙头,以后谁做揸数,是龙头说了算,忠直叔知道如果他现在不争取,后面就没机会了。</p>

他认为跟梁可风和阿金说这些没用,“阿啸呢?”</p>

程咬金:“啸哥昨晚回来的晚,还没起床。”</p>

“那我就在这儿等他。”</p>

梁可风也没再说什么,她吃完早饭,上班去了。</p>

忠直叔在北角楼等了啸哥两个小时,任是没等到啸哥起床,他在北角楼做冷板凳,也没人理他。</p>

他只好愤然离开,转身去找马骝。</p>

马骝直接回怼:“如果啸哥做了龙头,他能把四方城寨的水管跟市政供水系统连在一起,以后四方城寨不会动不动就停水,就算大干旱也没关系。忠直叔,如果你也能解决这个问题,那我们才能往下谈。”</p>

忠直叔诧异:“阿啸能给四方城寨装自来水?”</p>

“是,据说七月份开始搞。”</p>

“他怎么会有这个关系?”</p>

马骝拍了拍忠直叔的肩膀:“忠直叔,你一向精明,怎么最近老懵懂了?那个阿风,她不是普通人,看了这么久,你还没看出来?”</p>

忠直叔:“……”</p>

马骝耳清目明:“放弃吧,直接把票投给啸哥,皆大欢喜。再说了,揸数的位置,管着中区和双龙堂的财权,啸哥是不会放手的。”</p>

忠直叔没办法,又去找笑口李。</p>

向来最虚伪最不站边,做什么事都喜欢充当和事佬的笑口李,直接劝忠直,啸哥那么好,为什么不投给啸哥?</p>

忠直叔不可置信地问:“你转性了?还是他们给了你什么好处?”</p>

不是他转性,是他被要挟,被利益诱惑裹挟,别无选择。</p>

笑口李不可能跟他说实话,只能拍马屁:“我是实实在在佩服阿风……还有啸哥,他们做事雷厉风行,能带领四方城寨和双龙堂过上好日子。”</p>

“痴线!一个个都痴鬼线!”忠直叔愤然回了上白龙。</p>

到了堂会投票这一天,忠直叔本来想抱病不参加的,结果他表姐高大娘来劝了他几句。</p>

“你不参加,人家照样把龙头给选出明有你没你都一样!到时候,跟着你出生入死的这些弟兄会怎么看?你还不如去把票投给陈国啸,既卖了他面子,也给自己留了脸面,是不是?”</p>

忠直叔左思右想,确实不应该意气用事,他最后还是去了。</p>

*</p>

双龙堂的堂会,一年开两次,是双龙堂最重要的大事。</p>

堂会期间,除了总结算账之外,工会还要拿出钱来给所有人发例钱,请所有人吃宴席。</p>

这几年因为没有龙头,每次开堂会之前,都是先选龙头。</p>

今年也不例外。</p>

十点左右,中华堂里里外外挤满了人。</p>

而坐馆们则在习武大厅后面的香堂给洪门供奉的牌位上香,之后,开始投票选龙头。</p>

这次选龙头按照惯例请了天后庙的主持觉民大师前来做见证人。</p>

觉民大师对于双龙堂选不出龙头这事已经习以为常,特别是今年,苦爷走了,在各堂口各自为政的利益驱使之下,更不可能有人能突围而出。</p>

谁知五张选票拿在手中,觉民大师震惊!!!</p>

“陈国啸五票中选!恭喜啸哥成为双龙堂新任龙头!”</p>

马主任高兴地跳起来,他赶紧往外跑,通知门口放鞭炮。</p>

马骝和笑口李率先拱手道贺:“恭喜啸哥,恭喜我们的新龙头!”</p>

忠直叔心底郁闷,但已成事实,他也不敢表现出来,毕竟陈国啸成为龙头之后,现在他对他们这些坐馆持有生杀大权了。</p>

他随之附和说起了恭维话:“恭喜啸哥履任,希望我们双龙堂在啸哥的带领之下,把城寨建设的越来越好!”</p>

觉民大师感叹:“我以为你们双龙堂十年八年内都选不出龙头了”</p>

虽然是预料之中的结果,但啸哥还是很高兴,苦爷花了这么多年时间没做到的事,他做到了。</p>

当然,他知道,这都是梁可风神一般操作的结果,他不过是冲在前面的门面。</p>

他跟梁可风微微点了点头,才道:“谢谢各位的抬爱,我陈某人,必定竭尽所能,为双龙堂的发展壮大鞠躬尽瘁,死而后已。”</p>

笑口李第一个拍马屁:“啸哥!我们不会选错的!”</p>

马骝:“新龙头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让城寨居民都喝上放心的自来水。”</p>

程咬金:“自来水的事,阿风会想办法搞定,大家放心。”</p>

这程咬金,生怕自家老板在这么重要的场合抢不到风头似的,还特意点名,未来如果四方城寨能通市政自来水,那是阿风的功劳。</p>

啸哥也不敢独领风骚,他道:“我能坐上龙头的位置,阿风是第一大功臣,市政自来水的事,是阿风去谈的,如果不出意外,7月底8月初应该能接上港城市政水管。”</p>

站在一侧的梁可风微笑着没有说话,其他人则笑道:“这种事,就得大美人去谈。”</p>

很快外面响起了喧闹的恭贺声,同时鞭炮声噼里啪啦响起来。</p>

接下来,负责礼仪的年长帮众进来香堂准备龙头就任仪式。</p>

四位坐馆交出钥匙,共同打开香堂之上的保险柜,取出存放在里面的双龙堂龙头印章。</p>

啸哥双手捧着印章,对着洪门始祖牌位,三跪九拜之后,礼成。</p>

香堂内观礼之人纷纷拱手祝贺,之后啸哥又到外面接受双龙堂所有成员的庆贺。</p>

中午,在中华堂和老人中心摆酒席,酒席之前,啸哥进办公室把印章交给了梁可风。</p>

这次梁可风没有推辞,她接过这枚象征着双龙堂最大权利的印章,以后四方城寨,便是她的天下。</p>

午宴之后,稍作休息,在中华堂举行了啸哥上任后的第一次堂会。</p>

除了坐馆之外,各区红棍也都有资格参会,所以,堂中彬彬济济,好不热闹。</p>

梁可风作为工会总务主任主持会议,并一起制定未来半年乃至一年的工作计划。</p>

以前的双龙堂,一般都只是总结算账,没有未来计划的,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全局的,以四方城寨主体利益为上的未来计划。</p>

主要是从安全、卫生环境、基础建设、居民管理、工商规范和厂区计划等几个方面进行规划,在梁可风的计划里,未来的四方城寨,是一个有些魔幻,但安全、卫生,像花园般美丽的城寨。</p>

这份梁可风花了很多精力,跟工会同事一起做出来的计划书,让在场的人大开眼界。</p>

从来没听过这类计划的大老粗们,听得一愣愣的,最后都不得不给阿风鼓掌。</p>

有人开始对未来充满憧憬,有人就比较悲观,认为小姑娘太理想主义,不可能成功。</p>

当然,大部分人都觉得这是纸上谈兵,与我无关。</p>

鼓掌可以,但要怎么努力去实现美好的计划,依然也是,与我无关。</p>

与梁可风共事相处过的人则不一样,大部分人似乎都对她特别崇拜,认为只要梁可风想做的事,没有不成功的。</p>

就像珍姐,以前是阿风看起话的上司,现在是阿风最坚定的拥趸。</p>

珍姐知道的事情很多,以前苦爷的事她都知道,后来梁可风和啸哥关闭地下工坊,她也是知情者。</p>

现在梁可风要做局钓鱼,她是财务执行人,非常值得信赖。</p>

开完会,晚上是红棍以上人员参与的堂会家宴,梁可风没有坐主桌,而是与工会的几个同事坐在一起。</p>

财务经理珍姐、策划阿剑、统筹任姐、梁可风工作上的助理秀冬以及其他几个干实事的小年轻,如果说程咬金啸哥骨钉阿铁等人是她的暗线,那么同桌的这一台人,则是她最阳光明媚的明线。</p>

吃完饭,梁可风回了一趟办公室,看着保险柜里的双龙堂龙头印章,下一步,她不止要把四方城寨建设好,让双龙堂尽快脱离黑产,同时,也是她对外扩张的开始。</p>

是的,下一个目标,三大社团。</p>

*</p>

啸哥当上龙头的第二天,柴荣飞亲自来了一趟城寨,带了礼物向啸哥致贺。</p>

啸哥把笑口李和程咬金都叫了来。</p>

在啸哥办公室里,大家大概梳理了一下工作规划。</p>

接下来就是双龙堂准备好设备和人员,柴荣飞开始采购土料给中区,而笑口李的棚仔也要从柴荣飞手上买一批货。</p>

笑口李试探道:“飞哥,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海/洛/因,有机会,你带我去见见世面。”</p>

柴荣飞哪能轻易答应带笑口李去进货,“这方面你不用担心,我帮你把关。”</p>

笑口李勾搭失败。</p>

啸哥及时补上:“进土料之前,我们想囤一批海/洛/因,囤多一点,一方面以后给西区棚仔备用,另一方面,先试着卖散货稳住一些老客户。以前苦爷手里有一批客户需要维护好关系,如果能稳住老客,前期亏点钱也没关系。”</p>

柴荣飞听说啸哥要大批量进货,当即来了兴趣,让他介绍货源给啸哥是不可能的,“你直接跟我买就行。你放心,我不会算你高价。你想要多少?”</p>

啸哥:“至少十公斤,最好下周二之前能到手,有几个老客急着要。”</p>

这么大笔买卖,柴荣飞当然不想便宜别人,“啸哥,现在进货很难,不过我们是朋友,我肯定要帮你搞定。不过你要给我一点订金。”</p>

啸哥表示没问题:“订金可以给一点,但不能给太多,交货那天,当面结清。”</p>

啸哥和柴荣飞开始聊价位问题,因为数额比较大,啸哥想要便宜点,柴荣飞又想多赚一点,两方你来我往拉锯战。</p>

而此时,梁可风在外面给钟细标安排了一个任务。</p>

让他去柴荣飞的车上安装窃听器。</p>

猪头威则负责去引开司机。</p>

窃听器安装好之后,由钟细标在南角楼阁楼全天候监听。</p>

可惜柴荣飞在车上的时间很少,除了第一天监听到柴荣飞想找越南帮拿货之外,后面再也没监听到有用信息。</p>

幸好,喜欢两手准备的梁可风,同时派了阿铁潜伏跟踪柴荣飞,才摸到了柴荣飞跟越南帮的交易时间和地点——周日凌晨2点,水上乐园。</p>

结果当晚差不多一点的时候,梁可风接到阿铁电话。</p>

阿铁一直在暗中跟踪柴荣飞,发现他们临时改了交易地点,不去水上乐园,改斧头街梁记麻将馆。</p>

斧头街梁记麻将馆?那不是她的分店吗?</p>

她赶紧打电话给o记,但此时布凯辛已经在水上乐园布控,幸好他留了机动小组待命。</p>

机动小组马上赶赴斧头街。</p>

o记距离斧头街挺远的,梁可风担心他们赶不及,她马上打给坤叔。</p>

坤叔已经睡了,被值班伙计叫醒来听电话。</p>

她问坤叔:“斧头街梁记麻将馆今晚是被包场了吗?”</p>

坤叔忙道:“对,斧头街分店今晚被包场了,大小姐怎么知道的?是出什么事了吗?”</p>

“店里面有多少伙计在?”</p>

“他们不要我们服务,只留了一个人锁门。”</p>

打电话去店里通知伙计会打草惊蛇,梁可风道:“坤叔,你现在带上分店钥匙马上出发,到斧头街街口等我。”</p>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p>

梁可风当即和程咬金两人驱车前往斧头街,十五分钟之后,他们抵达街口找到坤叔,拿到了分店钥匙。</p>

随后他们开车绕着斧头街转了一圈,距离分店大概一百米左右的三岔路口,梁可风发现有两个人在放哨。</p>

而这两人背后不远的街边,停了一辆银灰色的小汽车,车上也还有一人。</p>

放哨的人百无聊赖,正在路灯下抽烟。</p>

所幸他们这次出发带了消音枪。</p>

梁可风对程咬金说:“路边那俩我的,车上那个,你的。”</p>

程咬金:“好。”</p>

把车停在隔壁街后,两人前后脚下车,朝三岔路口走去。</p>

梁可风走在前面,她一手挽着手提包,一手插进裤兜里,边走边轻轻哼着歌儿。</p>

经过那辆银灰色小汽车,往正抽烟放哨的人走去。</p>

听见脚步声,放哨那两人回过头来,没想到是个高挑妙龄女子。</p>

这个时间点在街上闲逛的美女,肯定不是什么良家妇女。</p>

其中一个年轻点的,朝梁可风吹了记口哨,要不是今晚有任务在身,不能出岔子,这两人都想直接问多少钱一晚了。</p>

等靠近了,两人发现不对劲!这女的不像是他们想象中的女子。</p>

女的直勾勾看着他们,刚刚还微笑着的眼神,瞬间犀利冰冷。</p>

不会是警察吧?</p>

两人快速拔枪,虽然他们先动手,可惜还是晚了。</p>

就算先动手,但他们的动作没有她快。</p>

嘟!嘟!</p>

消音枪的声音很小,枪响之后,两人一前一后倒下。</p>

作者有话要说</p>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落1个;</p>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95-37-66瓶;未兮50瓶;鱼吃了20瓶;阳光般的心态16瓶;钱来钱来、力大可10瓶;嗤了个迟、小鱼儿、繁花似锦、蓝田玉、minva215瓶;锦鳞2瓶;超能鸽、fayer、cyq、何夕今夕、椰壳煮鸭梨、蔓蔓、buckybear、双熙、24148492、千金裘1瓶;</p>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就在这一瞬间,梁可风对着电话那头喊了一声丧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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