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呀，小家伙。”那人轻声地打着招呼。</p>
莫歇认得这个声音。</p>
“您是简餐窗口的那位女士。”</p>
“是的。”女人又走近了一点，“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p>
“姐姐，过来坐吧。”切莉放下刀叉，拉开旁边的椅子说，“你知道的，莫歇同学并不胆小，甚至还比某些成年人要成熟稳重一些呢。我说得对不对？莫歇同学。”</p>
女人迈着轻缓的步子来到切莉身边，犹豫了片刻后，还是选择了坐下。</p>
“我们是孪生姐妹。”</p>
听到这话，莫歇抬眼看向二人。</p>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根本没有半点相似之处，甚至看起来极为诡异。</p>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p>
女人的脸上没有五官，仿佛是一颗纯白无瑕、圆润光滑的鸡蛋。她的头上没有毛囊的痕迹，只有从后脑勺垂落的薄薄一层的头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明亮。</p>
与光辉相伴而生的，是深入骨髓的冷意。</p>
“果然很恐怖吧，我还是……”女人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剧烈颤抖着，听起来像是马上要哭了似的。</p>
“请您等一下。”莫歇叫住她。</p>
女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我、我……”</p>
“我想，这应该是某种禁术所导致的吧？”</p>
女人突然愣住了，她猛地低头看向切莉，在得到对方无声的鼓励之后，终于是选择缓缓放下了手，回视莫歇平静的目光。</p>
“没错，你是怎么知道的？”</p>
啊，多么纯净的目光！这孩子，莫歇，他真的把我当做一个人类来看待。女人感动得快要落下泪来，可惜她没有用来宣泄情绪的五官，只能狠狠地扣住自己圆润的手指，不停地摩擦。</p>
“我曾经在古籍中见过类似的巫术。”</p>
“毕竟你会那个巫术……”</p>
切莉低语着，握住姐姐的手，让她坐下来。</p>
然后她收敛起笑意，翠绿的眼眸里只剩漠然。</p>
“现在我就告诉你，我们都经历了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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