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这里,不要再哭泣了,看看这边,斯内普!”</p>
“别再叫我那个名字!!!”</p>
“如果不想被这样叫,就看向这边!!!”</p>
在佩妮尖锐的责备下,斯内普……仿佛一具行尸走肉,空洞的眼神抬起了头。</p>
“(薇薇安,把头发掀起来,继续盯着西弗勒斯的眼睛……别移开视线,拜托了)……看看这个孩子的眼睛。”</p>
斯内普一看到薇薇安的眼睛,仿佛触电一般迅速避开了目光。</p>
他的身体剧烈颤抖,不正常地摇晃着。</p>
“不要移开眼睛!看着!看着她,西弗勒斯!”</p>
在佩妮的声音引导下,他再度看向薇薇安的眼睛……一旦对上视线,便再也无法移开。</p>
仿佛有什么超自然的力量在起作用,他拼命想要移开目光,却怎么也无法抗拒……就像是这样。</p>
“……别这样,佩妮!!原谅我!求你别再这样了……!”</p>
“不,西弗勒斯,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接受这个事实,莉莉已经死了!她被杀了!!!”</p>
薇薇安感觉到男人无声的悲鸣。</p>
即使如此,他还是无法将目光从薇薇安的眼睛上移开。</p>
薇薇安也坚定地回望着他。</p>
“但是,这个孩子还在!这个孩子活了下来!她没有被杀!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西弗勒斯!她的眼睛颜色是从莉莉那里继承来的!!莉莉的血依然在她的血液中流淌!!莉莉依然活在这个孩子的体内!!!父亲是谁根本无关紧要!!!这个孩子是莉莉的孩子!莉莉的女儿啊!!西弗勒斯!!!看着这个孩子的眼睛!!!”</p>
佩妮最后几乎是在尖叫。</p>
斯内普空洞的眼睛里现在映射出了光彩,薇薇安的翠绿色瞳孔的光芒反射在他的眼中。</p>
“西弗勒斯,好好听着,这个孩子从莉莉那里继承的并不仅仅是眼睛……你第一次听到这个孩子的声音时,难道没有感到一种熟悉感吗?没有感到心中一阵刺痛的感觉吗?没有一种既想多听听,又想捂住耳朵的复杂情绪吗?对吧,西弗勒斯?至少我是这样的,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时,我比起她的眼睛颜色,更因为她的哭声而泪流满面,你是一直陪伴在莉莉身边的,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薇薇安的声音和莉莉小时候的声音一模一样,对吧,薇薇安?叫西弗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想起来为止。”</p>
斯内普无声地请求停止,但薇薇安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p>
“……西弗。”</p>
斯内普愣住了。</p>
她舔了舔嘴唇,再次说道。</p>
“西弗。”</p>
眼泪从他的眼中涌出。</p>
“西弗,西弗……”</p>
斯内普开始放声大哭。</p>
“西弗,西弗……不要哭……”</p>
看到他的样子如此令人心痛,薇薇安不由得伸出了手。</p>
然后,他把她的手按在额头上,低声喃喃道:</p>
“(莉莉……请原谅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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