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芫仔细地看着画面，那是她把门扒开一条缝求救。</p>
那时候她绝望害怕，一条细缝，就代表着生的希望。</p>
可门口却站着一个人，挡住了周观尘的视线，那是……白抒情。</p>
画面很清楚，她明明看到门开了，也听到求救了，甚至还回头往门口张望，却依然挡住，然后拉着周观尘急匆匆离开。</p>
姜芫忽然记起来，后面季如冰他们闯进去的时候，白抒情看着地上那个男人表情很古怪。</p>
是她想多了吗？</p>
但陈默知的感觉跟她一样。</p>
“你知道我是教美术的，我对人物表情吃得很透，也揣摩过人的表情语言，很明显的，她不想里面的人被救。”</p>
姜芫问那个经理，“这男人是谁，你们会所应该知道吧？”</p>
那人迟疑了一下，在陈默知点头后才说：“他叫黑皮，是广厦建筑装修的一个工程经理。”</p>
广厦？那不是姜家的企业吗？</p>
难道这又是姜若若干的？</p>
有可能，毕竟上次她摆了她一道。</p>
但姜若若有能力使唤姜志明手底下得力的人？还是做这种不入流的事？</p>
陈默知提醒她，“有时候，身份说明不了什么，钱可以让人变成鬼。”</p>
姜芫恍然大悟。</p>
她更觉得这是白抒情搞的鬼。</p>
但她一个从国外回来只能依附周观尘的女人，有这么大能力吗？</p>
忽然，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你不用管了，我来帮你查。”</p>
姜芫忙拒绝，“不用不用。”</p>
先不说俩个人交往不深，就算是朋友，也不能把他拉下水害他。</p>
陈默知却很固执，“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朋友很多，举手之劳罢了。如果觉得过意不去，明天请我吃饭。”</p>
姜芫记得，17号是他的生日，正好送礼物。</p>
只是他帮自己这么多，一只毛笔好像没那么拿得出手了。</p>
但姜芫也没有更好的，只能暂时将就。</p>
等以后她有了能力，一定好好回报。</p>
俩个人出来，陈默知替她招了一辆出租车，她上车的时候，他弯腰替她挡了一下上面。</p>
姜芫说了声谢谢，俩个人对视一笑。</p>
但他们都没想到的是，这一幕被人看到，且拍了下来。</p>
姜芫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1点了，看到客厅里抽烟的男人，她吓了一跳。</p>
周观尘站起来，他面前的烟灰缸里，烟蒂已经堆满了。</p>
他慢慢走到她身边，伸手摸摸她的脸，“你怕什么？”</p>
姜芫想躲，可想到他奋力踹门的画面，就硬生生地停住，“大晚上的你怎么还不睡觉？”</p>
“抽烟，你以为我在等你？”</p>
姜芫可不那么觉得，她又不是白抒情。</p>
想到这个女人，她就很生气。</p>
如果真是她做得，那他知道真相后……</p>
电光火石间，姜芫忽然记起他们在医院门外的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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