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甲两人相视一眼。</p>
感情为了保命还留了后手呢。</p>
他都有些佩服谭冀了。</p>
怕死怕成这样。</p>
也算是独一份了。</p>
经验老道的袁尊玉倒是对此见怪不怪。</p>
他在绣衣司当差这些年。</p>
对这些贪生怕死之徒，十分了解。</p>
其实。</p>
陈凤甲刚刚想写出腰斩的结果时。</p>
他十分满意。</p>
因为只有涉及性命。</p>
对方才会毫无保留，全盘托出。</p>
袁尊玉看了他一眼。</p>
“说吧。”</p>
后者神色紧张道。</p>
“你们能不能保证留我一命。”</p>
“如果不能！”</p>
“我就是死也不会说。”</p>
因为。</p>
接下来他要交代的事。</p>
足以让他丢掉性命。</p>
但好过现在立马就要丢掉性命。</p>
大不了全盘托出后。</p>
远走高飞。</p>
逃去周边的小国。</p>
季朝不知有多少官员在事情败露前。</p>
都会选择逃去周边的小国。</p>
以此来活命。</p>
袁尊玉平静道：“能不能保命，还得看你提供的线索价值大不大。”</p>
听他这样说。</p>
谭冀正色道：“不行！你们必须先答应我。”</p>
“否则，我就是被腰斩也不会说的。”</p>
见他们迟疑。</p>
谭冀补充道：“你们放心，我这次所说的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p>
因为他知道的秘密。</p>
牵扯到季朝的一位大官。</p>
见他如此肯定。</p>
袁尊玉沉思片刻。</p>
“你说吧，我答应你。”</p>
谭冀这才放心的说出藏在心底保命的那个秘密。</p>
“山水司，司主钱守，是妖族！”</p>
袁尊玉神色凝固。</p>
“你确定？”</p>
不等谭冀开口。</p>
陈凤甲插话道：“确有此事。”</p>
袁尊玉与谭冀瞪大眼。</p>
后者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p>
“你怎么不知道？”</p>
袁尊玉则是好奇的看着他。</p>
见他不语。</p>
谭冀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分明是想要本官的命，故意这么说是不是！”</p>
陈凤甲目光寒冷的看了他一眼。</p>
吓得他立马闭上嘴。</p>
他可是见识过这尊杀神的实力的。</p>
就是一百个自己。</p>
也不是他的对手啊。</p>
袁尊玉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此事你怎么知道。”</p>
陈凤甲说道：“我离开长安城之前，参与了审问山水司董修。”</p>
“董修说过，山水司司主钱守是妖族。”</p>
“此事，不光我知道。”</p>
“司里的孟斗、薛奉两位指挥使也知道。”</p>
“这段时间，他们两个应该再查此案吧。”</p>
袁尊玉离开长安城有一段时间了。</p>
不知道此事倒也正常。</p>
谭冀听见他不想说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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