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凛冽，入夜的深秋纵使身处岭南依旧寒意不减。</p>
船舫的另一头，夜色掩盖下一群少女们被领进了船舱，此刻正不知被领向何处。</p>
少女们个个高髻束发，纱罗罩身，隐隐可见其下仅有一圈绛色高腰长裙。</p>
火光下绮罗纤缕，肌肤可见，私部以披帛稍加盖饰，随着海上的波荡摆动，拘谨中带着一丝丝撩人的诱惑。</p>
“人带来了？”</p>
“嗯。”</p>
四名侍从将人引出船舱，分作两批，一批引去寒水楼，而其中面容姣好的另一批便被带到一处船庐之前。</p>
两名侍从的其中一人见周遭没了旁人，腹中憋了许久的话便也脱口而出。</p>
“头，正点！”</p>
“用你说，客卿亲自安排，能入他眼定有妙处。人家生在节度使府上，见过的绝色怕是不比都城的王公贵胄少。一会待八爷选完，你我今夜说不准还能挑个剩下的。”</p>
“你说八爷会挑几个？”</p>
“你小子！这嘴是真欠估摸也就一个吧，都是些未经世事的雏儿，性子都烈的很，八爷那身子骨一个估计都难顶。”</p>
听着领头侍从的对话，身后的少女们惶恐得开始打颤，尽管不少人都知道上了这条船意味着什么，但心里有再多的准备，真到了临门一脚时，心中也多是悔意。</p>
可看着身边另外两名侍从手中那条明晃晃的长刀，她们没敢有任何动作，只能在心中祈祷，自己别被选到。</p>
而群芳之中，有一人此刻神色淡然，只是紧了紧藏在披帛里的匕首，尽管此刻浓妆艳抹，隐去了脸上的些许特征，但换做平日里熟悉之人站在她跟前多半得唤一声：阿梓妹子。</p>
但此刻阿梓已经想不到许多，看着夜空中盘旋已久的海东青，她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日里恩人对自己的言语：</p>
“阿梓，你刚入教，很多事情真的不用这么勉强自己。其他姐妹也不会怪你的。”</p>
“圣女姐姐，我教最重要的教义是什么？”</p>
“公平。”</p>
“对呀，既然是抽签定的人选，抽到我了却不上，对于其他姐妹不是更不公平？”</p>
“毕竟你的年岁最小，入教时间也最短。此番上船只是为我们后续的船队引路，一些姐姐身手好，上了船还能有机会出来，可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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