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毒在身体内蔓延，他觉得身上既冷又热，而且很疼很痒。</p>
痒没法挠，疼没法缓解，鬼童的脸，因为没法控制的表情，变得更加难看。</p>
“宋，宋言欢，你说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他还在东南亚旅游……”</p>
素馨决定最后努力一次拯救队友。</p>
她连忙掏出手机，点开特意准备的证据：“这是视频，这是照片，那时候他不在国内。”</p>
所谓的证据，言欢没有给任何眼色。</p>
她只是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听说那个方向，有一些很阴邪的手段，你应该参与了吧。”</p>
言欢上下打量鬼童。</p>
这一身的怨气，显然是害死过很多条命。</p>
他把别人的地魂偷走，没有妥善保管，而是随意扔掉，显然只是把人当成了一次性的工具。</p>
嗯……</p>
死有余辜。</p>
言欢很肯定的点头：“杀了吧。”</p>
有双头蛇的蛇毒，保证鬼童能清醒的，痛苦的死去。</p>
说起来，蛇毒还是双头蛇送给巨蛇，解决仇人的。</p>
结果用到了鬼童身上。</p>
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p>
素馨一惊：“宋言欢，你是不是忘了，杀人犯法的？！”</p>
不是大概的观测中，宋言欢是接受九年义务长大的吗？</p>
这杀人不眨眼的姿态，怎么比正统玄门长大的都要熟练啊！</p>
“哦，那你让你的老大来抓我吧。”言欢笑嘻嘻的说：“如果他敢来的话。”</p>
素馨抿了抿唇。</p>
不敢。</p>
现在她站在这里，没有跑路，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勇气。</p>
更不要说其他人了。</p>
而且按照他们做的坏事，真的把事情闹大，特异组反而要给言欢发奖金。</p>
素馨握紧拳头，又往后退了一步：“第一次交手，你没杀我，我还以为你是玄门中难得的良善之人。”</p>
没法用法律，那只能戴高帽，试试把人捧上道德高地。</p>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没有杀人。”言欢很自然的说：“还有，我不想沾太多因果。”</p>
听到言欢的解释，素馨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突然就笑了起来。</p>
“哈哈，因果？入了玄门之后，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竟然有人担心因果。”</p>
她笑得很嘲讽：“怎么，你还想着给下辈子积德，让自己下辈子过得更好一些？”</p>
“下辈子的事下辈子才知道，因为下辈子，让这辈子活得委屈，原来你的思想境界，也不过如此！”</p>
说这些的时候，素馨背后的冷汗都要淌下来了。</p>
希望嘴遁有些用处，能延缓鬼童的死期……</p>
“我和你们的情况不一样。”</p>
言欢招招手，唤回还在跳舞的双头蛇。</p>
小金吞噬完所有鬼气，跑进言欢的怀里，懒懒地打了个饱嗝。</p>
鬼童还站在原地，清醒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一点点的腐烂。</p>
“神巫，给自己准备个棺材。”言欢歪头笑着说：“下次再见，就是你的死期。”</p>
上次见到的素馨，手上没有人命。</p>
这次有了。</p>
再过一段时间，素馨身上堆积了足够多的怨气，也就是言欢弄死她的时候。</p>
通过空间裂缝，言欢顺利返回餐厅包厢的洗手间。</p>
她把小金丢到地上，而后叹了一口气。</p>
“下辈子啊？问题是我死不了，没有下辈子。因果欠多了，要照顾你们八辈子，多亏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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