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他们回去了？”</p>
“嗯。”龙马走进去，从她手里拿过盘子和汤匙，接着水流冲刷油渍，“你去休息吧，下午我送你去学校。”</p>
千鹤笑了笑，“其实我自己去也可以，你比赛行程确定之后，应该就要开始训练了吧？”</p>
她了解的这么清楚，龙马更加确定了，这些年千鹤是有在关注他的，只是不来找他，不肯来到他的面前。</p>
“顺路的事，送完你，我再去训练。”</p>
龙马将盘子沥干放在台面上，用擦完布擦干，千鹤接过盘子收进了消毒柜里，两个人的配合无言地充满了默契。</p>
做完这一切，千鹤打算上楼午睡一会儿时，龙马叫住了她，“鹤。”</p>
鹤……千鹤心里一顿，看向他时，注意到了龙马微微发红的眼睛，“你到现场看过我的比赛，是吗？”</p>
……</p>
“去过。”</p>
空气不再沉默，千鹤眼睫微微颤动，把答案说出口，“我们的约定，我不能失约。”</p>
那是当然了，那可是千鹤亲口说出的约定，当然会去实现，所以就算生活费用吃紧，千鹤也要把钱省下来去现场看他比赛，澳网、法网、温网，距离太遥远，出行太昂贵，千鹤真的负担不起，只有全美公开赛是在纽约举行，一年只有一次能够在现场支持他的机会，千鹤怎么可能会放弃。</p>
犹豫半晌，龙马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不来见我？”</p>
“如果你都来看我比赛了，说明那附近已经没有你家的人了吧，既然不存在被他们找到的风险，为什么不直接来见我？”</p>
龙马忽然在想，他到底在计较些什么，她来看他比赛，足够说明问题了，况且，她已经回来了，这样就好了。</p>
他的确是生气她的隐瞒，她的欺骗，她的胆怯，他是失望，也痛苦，但是知道千鹤被继母和继兄虐待时，他终究还是心疼她多一点，看到她因为情绪崩溃而不得不吃药控制，被逼出的梦游也在无意识地吃东西，他就心疼得责怪自己，应该更早一点发现她的异常。</p>
千鹤低下头，一手捂住了脸，“因为我矫情。”</p>
“在你面前，我总是不想输，但是当时的我，完全……追不上你，太差劲了，没脸出现在你面前。”</p>
……</p>
当千鹤放下手，重新恢复视线时，龙马已经走了过来，她站在楼梯台阶上，正好可以和他平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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