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p>
“恭喜你。”</p>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我的余光看见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p>
“江若伊？”</p>
我试探性地叫他，他转回头，与他颤抖的肩膀相比，他的表情有一种诡异的宁静。</p>
“江若伊，你现在可以笑。”</p>
我提醒道。</p>
“陈哥我有点笑不出来。”</p>
我看得出来，他似乎勉强自己调动那略有些僵硬的面部肌肉，这让他看起来有一些吓人。</p>
“”</p>
我沉默。</p>
心中明白这大抵就是成长的代价。</p>
“没事，今后的日子还很长，等你想笑的时候再笑吧，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分别的时候了。”</p>
就像我先前说的，他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而我和路雪却还有未竟之事，自然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p>
他现在已经有了为自己复仇的能力，随时能够将仇人带给他的伤痛连本带利的收回，至于他是否要这样做，完全取决于他自己。</p>
至于具体的细节，我就不看了，那一定会非常的血腥。</p>
“陈哥请你看到最后吧，就当我给你们两个交的答卷。”</p>
他这样说着，竟然双腿一曲，跪倒在地，朝着我和路雪，重重地磕上了脑袋。</p>
恍惚间，我又在低吟的风中听见了江晚在最初对我说的那句话。</p>
“如果你不能负责的话，为什么要给一只流浪狗喂食？”</p>
只不过比起看他复仇，我更愿意看他笑笑，至少那样会让我看起来像是做了正确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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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人，走到了那个臭名昭着的西北角烂尾楼前的区域，这里很僻静，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尘埃气味。</p>
“月儿明，风儿静，树叶儿这窗棂啊，蛐蛐儿，叫铮铮，好比那琴弦声儿啊。”</p>
“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啊，娘的宝宝闭上眼睛”</p>
这悠扬的一声一刻不停地在这片废弃的区域中游荡，仿佛一只看不见身影的幽灵，挠得人心里发痒。</p>
江若伊用麻绳将江晚的手和自己绑在一起。</p>
今天江晚显得很听话，没有挣扎，我一度以为她今天是难得的清醒时间，但事实并非如此，她从出发开始就一直没完没了地唱着这首童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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