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倒是合情合理。</p>
元景帝又问：“平日里你都如何称呼她？”</p>
“夫人不愿意自报家门，平日里臣都称呼她为‘阿妹’，夫人父母双亡，臣实在不忍她一人孤零零住在山间，才让她一个女子随军同行，臣有罪！”</p>
“阿妹，真是个别致的名字。”太子不禁感叹。</p>
当年那场大战，东虞大获全胜，如今那女子已故，元景帝又怎会计较她随军之事。</p>
沈懋的回答滴水不漏，可元景帝仍然觉得有几分怪。</p>
这时候，沈绸突然从地上直起身，大声喊道：“陛下！还有人可以证明南宫琼华的身份！当年与南宫琼华一同前来的，还有一个侍女！那侍女名叫葛兰香，左相府的人都知道她！”</p>
“那侍女人在何处？”元景帝问。</p>
“葛兰香得了失心疯，被送出了城，如今不知所踪，兄长若不是心虚……”</p>
元景帝神色一沉，转而问向沈懋：“沈卿，你不是说此女父母双亡独身一人，为何还有侍女？”</p>
“夫人……夫人良善，那侍女也是夫人巧合救下的……”</p>
“陛下！兄长在撒谎！侄女采薇可以证明！采薇今日陪草民一同来，陛下问一问采薇便知！”</p>
“你们左相府这是举家前来了？”元景帝的声音不怒自威。</p>
沈绸只觉得一阵寒意，重新伏下身，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下去：“陛下恕罪，侄女也是因为担心草民……”</p>
“来人，宣。”</p>
“宣——左相府长女沈采薇——”</p>
尖锐的声音在殿中回荡。</p>
没一会儿，沈采薇低着头走进殿中，提了提裙摆跪在地上行礼。</p>
元景帝并没有让她起身。</p>
“沈氏，关于府中侍女葛兰香，你有什么要说的？”</p>
头顶的声音充满压迫感。</p>
沈采薇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答：“自从臣女记事以来，葛兰香就住在偏院中，照顾着臣女的三妹星吟。臣女记得她曾经提起过三妹的母亲，称呼其为‘小姐’。”</p>
沈懋急忙解释：“那侍女为报答夫人救命之情，愿终生服侍夫人，是以将夫人当做小姐……”</p>
“偏院大火那日……”</p>
“薇儿！这是在御前，莫要信口开河！”</p>
沈采薇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再说下去。</p>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沈卿，你是不是忘了朕还在这里？”</p>
“陛下恕罪……”</p>
“沈氏，你继续说。”</p>
“是……”沈采薇不敢去看沈懋，唯唯诺诺地说，“那日……府中下人听到父亲对着偏院的大火喊了‘琼华’二字，听到的下人不只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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