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绪也想要那根棍子，却没有开口，暂时给吕言谋几分钟玩的时间。</p>
他俯身撕开尸体的衣服，检查是否有致命伤，以防有谁练了憋气功装死，诈尸。</p>
闲暇之余，齐绪故意调侃道：“碧霄人的地域歧视比我想象中的严重啊，原先跟我义正言辞，还以为你对生命有多尊重呢。”</p>
吕言谋清楚齐绪在阴阳他，装作没听到，棍风耍得呼呼作响，越转越上头，爱不释手。</p>
齐绪挑选了一具男性尸体，翻找出一把刀，又撕下一块布垫住，防止血液喷溅，将其连根切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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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吕言谋不由得加紧了双腿，疑惑道：“你要这干什么？”</p>
齐绪包裹密实揣进兜里：“送朋友。”</p>
“送…”吕言谋欲言又止。</p>
这不奇葩嘛！</p>
齐绪夺过拐杖，用尾端尖锐的部分，在尸体的皮肤上慢慢雕刻出一行字母。</p>
jhak dikh ja</p>
他掏出磁带播放器，将声音调至最大。</p>
一时间，整个空间响起了鬼哭狼嚎。</p>
齐绪攥住尸体的胳膊拖到走廊，跃过栏杆丢了下去，重物落地的瞬间激起一片尘土。</p>
位置距离街道并不远，只要有人路过便能看到，听见，怪谈用不了多久就会人尽皆知。</p>
但是还不够，唯物主义不在少数，得干一票大的，见血的，可目前没有什么好主意。</p>
齐绪实在不想进入变异咖喱人的大本营动三寸不烂之舌挑拨离间。</p>
他神情一动，有了！</p>
齐绪无视吕言谋如饿狼般索要的眼神，支着宝贝拐杖，步履蹒跚地踩上阶梯。</p>
“把所有教室都检查一遍，省的你老咋咋呼呼，让我睡不安稳。”</p>
吕言谋的脸拉得老长，默默跟在齐绪屁股后，他的双手比出一个千年杀，势必要让对方腚眼子开花。</p>
“你敢动我，我就拿这个戳你。”齐绪抬起尖头拐杖挥了挥。</p>
“我记得有一层地狱便是这种刑法，从屁股捣进去，一路穿到嘴出来，专门惩罚犯了严重道德罪行的恶人。”</p>
吕言谋垮下嘴角，快齐绪几步跑上四楼。</p>
这一层有许多干透的粪便，走廊黏糊糊的，黑红液体混杂，腥臭味更加浓郁，让人无从下脚。</p>
吕言谋偷瞄一眼拐杖，又盯着齐绪光溜溜的脚：“你是要爬墙吧，我可以帮你拿着。”</p>
“不必。”齐绪横起棍子抿在嘴里，手指戳入混凝土墙壁，一戳一个印，像只人形蜘蛛般很快爬到了天花板。</p>
吕言谋深感无奈，踩着不明粘稠物深入走廊，他观察着每一间教室，嘴里抱怨道：“你知道自己很讨人厌吗？”</p>
齐绪沉默不语，也语不了，生怕一不留神咬碎了完美无缺的棍子。</p>
“长得丧气，脾气又臭又坏，身材个头也一般…”</p>
吕言谋推开歪歪斜斜的门，看到教室内的骇人景象，皱了皱眉。</p>
只见墙壁边缘竖着许多人头，断裂的脖颈下插着一根铁棍，如同战利品一般整齐排列。</p>
那些人死不瞑目，灰暗的眼珠子透着深深的恐惧。</p>
看面容，有国人，还有咖喱人。</p>
女人居多，然后是小孩，老人，青少年…大多都已腐烂，皮肉藕断丝连。</p>
吕言谋沉着脸关上门，回答了齐绪先前的调侃。</p>
“我没有地域歧视，而是认定身体有残缺的人心理不健康，会做出很多极端的行为，尤其现在这种情况。”</p>
“不管他们之前是否在充满爱意与呵护的环境里成长。”</p>
“不管他们掩饰的多好，多像正常人，但终归与别人不同。”</p>
“他们对健康人的恶意是无法用任何言语表达的，所以我要杀掉。”</p>
吕言谋眼里寒光闪烁。</p>
“杀光每一个畸形，身体有残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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