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约于得水，请他出面去警察厅。</p>
核查一下，是否有人告发林小二案件。</p>
于得水不仅去了警察厅，还去了法院。结果是没有受理过林小二案件。</p>
肖秉义又问，已登记未受理的案件呢？</p>
于得水升官心切，不辞劳苦。又去两个部门复查一遍。</p>
未受理案件，确有告林小二日本战犯案件一起。</p>
因提供不出证据，未受理。</p>
肖秉义发现告发人名叫姜海涛，让邱小秋去核实地址。</p>
邱小秋查出结果，姜海涛为中年人，独身，码头工人，酒鬼。</p>
肖秉义感觉案情有转机，却也复杂，还得再次出马。</p>
他请姜海涛喝碧螺春，得知那天见林小二的中年男人，就是他。</p>
遂问他何故认定林小二是日本战犯？有没有证据？</p>
姜海涛咬牙切齿，指认林小二真名叫小林浩二，南京大屠杀元凶。</p>
1937年12月8日上午，亲眼目睹他少尉军衔。带士兵杀害自己一家六口。</p>
他躲梁上逃过一劫。只看了他一眼，便记住了他相貌。</p>
未曾想，他四五年春回到南京已是少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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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下军装，跟东北女子结婚，开了一家诊所。</p>
抗战胜利后，自己去警所告发他。</p>
因没有证据，没人相信。</p>
又状告法院，同样原因不予受理。</p>
他边说边擦拭眼泪，伤心落泪：</p>
“兄弟，我余生只为报仇而活着。”</p>
“眼瞅着家仇报不了，你能理解我是怎样的心情吗？”</p>
肖秉义连声说可以理解。只是担心认错了人。</p>
只看了一眼，八年后还能认得出吗？</p>
姜海涛恨意绵绵：“我这一眼刻骨铭心。”</p>
“他那张臭脸，梦里出现过多少回。”</p>
“尤其他左靠耳根有蚕豆大，形如蜘蛛紫色胎记，常浮现眼前。'</p>
“你若不信，我画给你看。”</p>
要来纸和笔，当场画出胎记形状。</p>
肖秉义拿出照片核对，竟大差不差。</p>
至此，肖秉义对姜海涛接下来所干之事已有猜测。</p>
“这下好了，你仇也报了，可以安心了。”他试探道。</p>
姜海涛听到此话，冷着脸盯他一会，冷笑道:</p>
“你是嘲笑？还是另有居心？"</p>
"告诉你吧。那天我约了林小二去茶馆，希望他能去政府自首。”</p>
“他态度蛮横，骂一句扭身就走。"</p>
"不曾想，他没到家就死了。哈哈！报应啊！”</p>
肖秉义盯着他问：“你的情况，我很同情。老实说，是不是你在茶水中下了毒？”</p>
姜海涛盯他半天，骂一声“什么神探？猪脑子一个。”</p>
“你去茶馆问问，他有没有喝茶就知道了。”</p>
他说罢，盯他一会，脚一跺，哼一声“官官相护”，愤而离去。</p>
肖秉义看他神态，感觉他不是凶手。让邱小秋再去核实。</p>
邱小秋汇报，邻居和熟悉他的码头工人证明。</p>
他一家六口，确实死于三七年大屠杀。</p>
他一直在找元凶。原来不喝酒，告不通，才开始酗酒。</p>
码头上的兄弟，都知他思思念念要报仇。</p>
林小二死后，他情绪好多了。</p>
肖秉义能理解姜海涛天大的仇恨。这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会这么做。</p>
于得水催问破案进度。</p>
肖秉义据实介绍：姜海涛有作案动机，没有他杀人的证据，还需继续调查。</p>
于得水等探长批下来，已等的焦心。</p>
情急之下，他干了一件蠢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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