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能活着完成那个使命呢？”秦箬咬着牙打破砂锅问到底，“你会离开么？”</p>
“离开干嘛？我好不容易干到那一步，都功成名就了，不该留下来享受成果？”周立寒不解地探探颈，“我是那种闲的没事干才来参与夺嫡的人么？夺着玩儿，打发人生呢？？”</p>
秦箬：“。”</p>
“没事了，看来我确实不了解你。”她语气僵硬地说着，转身走出院子，“原来你和那些庸俗的男人没有什么不同。”</p>
周立寒哈哈大笑目送她离开，并不反驳。</p>
那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啦。而且她觉得，这个世道，需要她这样庸俗的——女子。</p>
凭什么女子总被灌输那种不能在乎功名利禄，要在男人背后深藏功与名的观念？</p>
她偏不！</p>
为了自己追逐功名利禄的时间足够，周立寒决定磨刀不误砍柴工，先睡为敬，哪怕睡不了多少。</p>
翌日一早，不论是睡得很少的周立寒，还是一夜难眠的程萸，都准时出了门，进宫给治宪帝和周蕾冬至对义亲高堂敬茶。</p>
治宪帝和周蕾冬给程萸的进门礼都很贵重，即便之前给出的丰厚彩礼也大部分都是他们出的。</p>
走完形式，周蕾冬拉着程萸去未央宫说点安慰人的贴心话，把大殿留给治宪帝和周立寒。</p>
治宪帝今日没什么要单独和周立寒说的，自从周立寒升北镇抚司千户可以上朝后，“父子俩”在宫里的交流机会变得很多。不像之前那般，只能等有事特召，或者等按例入宫给周蕾冬请安时。</p>
周立寒这个昔日刺儿头回京半年，从来没有忤逆过治宪帝，每件吩咐的事都顺从地照办做好。</p>
治宪帝很满意。</p>
敬完茶回到周千户府，周立寒果真如昨夜许诺那般，将那些答应给程萸的店面地契房契等等，尽数交了过去。</p>
而且晚上也都充分把寝屋留给她，最多过来过问一下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尽管提。</p>
而且也真没阻止出阁前教她诗书的先生来给她上课，甚至再三诚心问她还有没有想学的，可以帮忙请对应的先生来。</p>
而且似乎也真没出去乱搞，没有跟些其他女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交集。周立寒交集最多的女子，她只见到有陈瑰意。</p>
而且也真不阻止她随时出门，不过问她去哪里，但会告诉她，如果在外面遇到危险，可以找哪些地方，怎样求助锦衣卫。</p>
如此这般持续了一个月。</p>
是日，程萸照常无拘束地出门，但她今日是真的得去见一个她不该再见的人——</p>
昔日的情郎，三皇子项雯。</p>
虽然这一个月她已经是三天两头的出门，但都是试探，看看周立寒到底管不管她。</p>
此时已经基本确定周立寒真的不管，程萸才敢答复项雯恳求已久的私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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