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含没有接菜谱,反问:“那我也不忍心‘宰’你呀。”
对于雨含来说,能到饭店吃饭是奢侈,她除了宿舍女生谁过生日或重要聚会参加,其他时间一般都在食堂里吃饭,她也习惯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抓紧时间吧。”乔伟岸风趣地提醒她。
雨含美目流转,故意问他:“你经常请女孩子吃饭吗?”
乔伟岸看到她那个天真的样子轻甩了一下头发,那动作简直酷到极点:“我像‘职业惯犯’?”
雨含被他幽默而不失风度的话语逗笑了,甜美柔和地说:“有点。”
他们好像一下子变得熟稔起来。雨点了两个价格适中的菜就把菜谱给了乔伟岸。
一会儿菜都上齐了,又摆上好几罐热露露,还有椰奶,火锅也开锅了,冒着热气。
乔伟岸向雨含的餐盘里夹着已煮熟的羊肉片:“这家店我来过几次挺好,放心吃,很干净,羊肉最滋补身体了,你多吃一点,别只注重外表的漂亮,你太纤弱了。”
“我才不在乎外表呢,今天我要使劲吃,我的确也太饿了。”说着雨含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副满足的样子无比率真,没有丝毫的做作。
乔伟岸满眼柔情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纯真不扭捏的女孩,但他的眼神是干净而健康的,心无杂念。
乔伟岸举起自己的杯子对雨含说:“宋雨含,你真是个爽快的孩子,为我们的真正相识干杯。”
雨含举起杯子:“干杯,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的大餐。”
乔伟岸深深凝视着她,感觉心情很愉快,每天按部就班的日子,接触各种各样的人,但从没有一个让他如此心动和兴奋的女孩,他好久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了,仿佛又回到了青葱激昂的校园时光。
“你也别光看着我,秀色不可餐,还是像我一样实际一点,先照顾照顾自己的胃吧。”雨含爽快地提醒他。
乔伟岸被雨含的话感染了,他吃了几口菜,小心地试探:“雨含,我知道你是个吃苦耐劳的好孩子,在你这个年龄真的很难得,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吃人嘴软,雨含哈着热气,连忙说:“问吧,你太客气了,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怎么还那么小心谨慎的。”
“你兼职教学生,有时还去其他小店打小时工,为什么这么忙碌和辛苦,你爸爸妈妈不在身边,在乡下还是别的城市?”
“你有那么大的好奇心,跟踪我?我有那么神秘吗?”雨含诧异地瞟了他一眼。
“我很想了解你这个朋友,你能告诉我家里的一些情况吗?”
雨含捧脸,略加所思,幽幽地说:“我妈妈早就过世了,爸爸下岗了,又患病,勉强有份糊口的营生,我妹妹在读高中花费很大,所以我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维持着家里的生活平衡,让我们姐妹能顺利完成学业。”
乔伟岸的心微微颤抖了一下,他久久地凝视着这个笑容怡然,外表乐观而内心刚强的女孩,她竟有这样不凡的身事。此时,他真想站起来暖暖地握住她的手,或者紧紧拥抱她一下,让她感知这个世界的力量。但是他没有,他知道她的内心是独立的,她不需要别人一点的同情和怜悯,那样是对她强烈自尊的亵渎。
乔伟岸举起自己的杯子,目光明亮,语气柔和了许多:“雨含,我为有你这样懂事能干的朋友而骄傲,我敬你。”
雨含浅笑:“谢谢你的理解,但你言重了,其实我只是承担了自己理应承担的责任,再说这也是我接触社会的一种历练。大学生勤工俭学的很多,特别是一些来自偏远地区的学生,他们比我的兼职要多的多,我和他们比起来算不了啥。”
听着雨含无所畏的陈词,乔伟岸被她知命适命的勇气而感动,他又向她的餐盘里夹了些大虾、鱿鱼等有营养的东西,并嘱咐她:“你看你平时忙的,那么辛苦准没时间慰劳自己。以后你要抽出时间好好照顾自己,只要你信任我,把我当好朋友,我随时可以请你吃饭。”
“乔伟岸,我们今天能坐在一起吃饭,我已经把你当朋友了,但我对你有个请求。”
“说……”
“下次一定让我回请你一次,这是我的原则。”她认真地说。
乔伟岸被雨含的固执所折服,爽快地说:“当然可以,我可是来者不拒。”
雨含的小脸泛起红晕,在诱人的灯光下闪着生动的表情,那清纯如画的身影在乔伟岸有些迷离的眼神中摇曳生姿,周身洋溢着干净美好的气息。
乔伟岸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感动,他想,此生,他将再也无法割舍她。
他们边吃边聊,大约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吃完了,乔伟岸开车将雨含送到学校,在离学校100多米远的地方,雨含要求下车。下车后俯身对乔伟岸说:“谢谢你的晚餐,回去开车要注意安全,拜拜。”然后挥手告别。
乔伟岸为雨含这句妥帖的话感到舒服,也知道她是个细心而有涵养的女孩。他默默地目送她走进校门,心想:她真是个特别的女孩。命运真是奇怪,让我认识了她,而她却像磁铁一样深深地吸引了我。
3
以后的日子,乔杨伟岸偶尔电话联系雨含,但雨含始终是若即若离,她不是故作神秘,是初恋曾给她带来的伤痕太深,她认为有些苦痛尝试一次已经铭记,她要好好沉淀一下自己的感情,不可再像以前一样。
乔伟岸有时和雨含用qq聊天,有时短信,有时干脆打电话煲电话粥。在相互的交流中,乔伟岸给了她很多鼓励,希望她轻轻松松,从从容容地生活。嘱咐她,趁着年轻一定要多学知识,女人只有掌握了足够的文化知识才能独立地行走于社会,雨含对他的鼓励表示深深地赞同。但有时触及感情的一些敏感话题,雨含多是回避,她没有向他提及自己过去的感情,她觉得那是无法示人的记忆,只有让时间慢慢将它风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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