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忠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四处寻找关系打听永王世子的去向,但依旧没什么效果。人人都知道他是晨义清的人,而且永王府才因为晨义清和晨府结下梁子,正是敏感时期,谁也不敢卖永王世子的消息给阿忠。且不说出卖皇室子弟在的边疆位置本就是重罪,两都一京本就是宗室的大本营,就算永王不计较小辈间的争端,宗室的年轻一辈也会刻意针对一下晨府的人,毕竟小鬼难缠。</p>
阿忠身心俱疲,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晨府,往晨义清的院子走去。</p>
“拜见家主!”阿忠身后传来护卫们的声音。阿忠连忙回头,跟着行礼。</p>
晨亦背着手走到阿忠的身旁停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跟我来,我有话要问你。”</p>
“是!”阿忠再次恭敬行礼,跟着晨亦回到了他的书房。</p>
进书房后,晨亦立刻吩咐不要有人来打扰,随后让阿忠关上了房门。此时已经傍晚,房间内有些阴暗,但晨亦直接坐下,没有让阿忠点灯的意思。</p>
“清儿最近在做什么?”晨亦的声音很冷,透着威严,让阿忠不寒而栗。</p>
“大公子最近安排我打探永王世子的去向,属下近几日都忙于此事,并未在大公子身边伺候。”阿忠强忍着紧张与畏惧回答道。</p>
“你还在襁褓时就进了晨府,是我亲自收养的你,你与清儿同年生,算下来,你进府已有20年了。”</p>
晨亦的声音缓和了些,虽然威严犹在,但少了些冰冷。不过阿忠听后反而更加紧张,主人和仆人谈感情,不是让他去死,就是让他违心,如此说辞,只是先礼后兵罢了。于是阿忠立刻跪地,恭谨地说道:“家主的恩情,小人时时刻刻铭记于心!”</p>
“别紧张,我只是感叹时间飞逝罢了。人终究会老,但我现在还无法安心去老。”</p>
晨亦说完,重重叹了口气,似乎有些颓然。阿忠壮着胆子抬眼看向晨亦,晨亦的那个角度一片黑影,看不清晨亦的表情。</p>
“家主,怎样才能让您心安?”阿忠的脸感受到夕阳透过门的温度,害怕晨亦看到他在窥探,他赶忙撤回眼神,将头埋得更低了。</p>
“呵呵,不管富贵贫穷,人将老去,终究还是牵挂自己的家。”</p>
晨亦似乎并未看到阿忠刚刚的窥探,阿忠松了口气。</p>
“听说他又多了一个心腹,据说那人曾在国府军服役?”晨亦问道。</p>
“是的,此人名为王召……”阿忠正欲介绍王召的底细。</p>
“行啦,我自己儿子身边的人,我怎么会不清楚他的底?”晨亦敲了敲桌子。接着问道:“你可曾想过,若清儿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军队会怎样?”</p>
阿忠先是一愣,随后心虚地回答道:“大公子即将前往封地,有些私兵也算正常。”</p>
“是啊,毕竟是我儿子,毕竟身份尊贵,有些私兵很正常。”晨亦又叹了口气:“可惜他身在晨家,他是大公子,他还丧失了继承权。”晨亦的声音逐渐阴沉,似乎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愤怒与无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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