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夷女夜夜都跑出来站在栏杆旁对着月亮唱曲子，也有说丽妃禁足时不安分，总是在宫里骂骂咧咧的摔东西等等，甚至还说起了哪个宫女和常侍太监好上了，哪个又对食了等等，皆是一些生动琐碎的平常事。</p>
“永巷里有个更衣还想勾搭国舅爷济世侯呢，那一日装病跑去太医署，缠了国舅爷好久……国舅爷一派君子作风，直接叫人将她拖走了。”</p>
陈宝林一边嗑瓜子一边说着。</p>
灼染不由一愣。</p>
迟婳小声告诉她，那更衣便是曹尔雅。</p>
尔雅如此行为当然不是倾慕阿兄赵瞻，怕是故意抹黑阿兄的名声，连带着牵累她。</p>
思及此，灼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清窈姐姐，曹更衣如今被安置在何处？”西狩这段时日，由窦清窈暂理六宫。</p>
回宫前几日，她从采风口中得知丞相窦沐进宫劝过窦清窈，要她争取皇后之位，不过窦清窈没有答应。</p>
正因如此，灼染对窦清窈又多了几分信任与亲昵。</p>
窦清窈答：“因为上次的事情，嫔妾罚她去了浣衣局。”</p>
灼染听罢，点点头，思索着。</p>
“如今皇后回宫，不妨重新发落她。”窦清窈笑着提议。</p>
迟婳道：“尔雅心术不正，不如将她逐出宫好了，也免得以后生事。”</p>
颜冉亦是附和着：“若皇后念及旧情，不如给她换个身份，待她出宫，可将她许配给庶民。”</p>
灼染缓缓点头，却没有定下主意，然而心中却多了一个主意。</p>
她不妨借尔雅来扳倒裴家…</p>
尔雅曾经对她说过，她的叔叔曹随在裴子霁门下做幕宾…</p>
待一屋子的妃嫔离开之后，采薇上前，手中还拿着一封信件。</p>
“皇后娘娘，西戎王鸿雁来信！”采薇上前，将信件呈给灼染。</p>
这是她与赫斯赞的约定。</p>
待她回大齐，他会以鸿雁传书的方式与她通信。</p>
灼染秀眉漾开笑意，将信件打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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