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又继续解释：“小兰，就是槐树下那丫鬟。”</p>
莫水流一直留意三夫人乃至赵勉之的神情，发觉并无波动，看来这番并无谎言，随即继续询问：</p>
“你们可有实质证据？”莫水流目光如炬，紧盯三夫人。</p>
三夫人被这目光盯瞧得有些不自然，一时间没能立即回答。</p>
身旁的赵勉之步至其身前代而开口。</p>
“虽无人瞧见，但最后经手着就是她，礼器不见，李府自然寻她问责。”</p>
“你们问出了什么？”莫水流并不介意，转而望向赵勉之。</p>
虽然见面不多，仅交手过此一次，但他是相信赵勉之的，能在临死前仍然心系一个小女孩，这样的人，坏不到哪去。</p>
“我们并未从她口中问出礼器去向，她也并未承认。”</p>
“但从其他丫鬟，以及礼房司仪所言，小兰是最后一个带着九环碧水珠进入礼房之人，李府祭祀多次，都从未发生此类事件，所以出行也未多加检查，自然怀疑她偷偷带出了礼房。”</p>
“为什么单独怀疑她？就不可能是其他人，比如那礼房司仪？”</p>
“不可能是他，在小兰离去不到半株香，礼房司仪前去检查各种礼器有无残缺之时，就发现了九环碧水珠遗失，立即呼来了李府众人，而且礼房司仪祀奉李府二十来年，人品信得过。“</p>
”如果他真要盗窃礼房礼器，任何时刻都能盗取，没有必要在这祭祀刚结束的时候出手，换其他平常时日，失窃十来日都将无人发觉。”</p>
莫水流眸光瞥向湖面，思虑些许，才幽幽问道：</p>
“除去礼房司仪和小兰，其他人都没有盗取的可能了吗？”</p>
“李府森严，除去两人，再难有人能窃取。”赵勉之正色道。</p>
莫水流回过目光。</p>
“那她的嗓子，是怎么一回事？”</p>
“小兰经过我们数日的严刑拷打，她依旧不肯承认，最后我们拿出了李府的毒药告诉她，如若她真是清白的。</p>
那就把这瓶毒药喝下去，李府就相信她并未盗窃。</p>
她喝了。</p>
李府无奈之下，也只能把她放出了李府。”</p>
闻言，莫水流不禁怒道：“你们这算是放吗？啊？”</p>
三夫人与赵勉之相视一眼，未敢搭话。</p>
莫水流起身继续怒斥，似乎都忘却了现在的身份。</p>
“她就这样伤痕累累的被你们赶出来？你们这算是放吗？你们出言和镇民解释了吗？她趴在那槐树下她能去哪？她蒙羞了多大的屈辱啊？她究竟受了多少折磨啊？”</p>
“你们这不是要她的命吗！”</p>
“赵勉之！还有三夫人你，你们李府就是这样干事的？！”</p>
“你们就是要至她与死地！对不对！”</p>
“说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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