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什么?这是女人的头发,为什么我会有这个?”</p>
“和那只女鬼一模一样,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假的吗?”</p>
被周拟这样严肃地盯着,秦楚也正视起来。</p>
他接过头发放在衣袖间摩挲,没有印染的痕迹,禁不住皱眉。</p>
周拟看向窗外:“要是你今天是来抓我的,那就把我抓走吧,沾上这么一条罪名,我不好活着。”</p>
“我不是来抓你的。”秦楚说。</p>
他接起电话,是警队打来的。</p>
“不好意思。我先失陪,队里有点事。”</p>
秦楚拍了拍严重的肩膀,和周拟告别。</p>
“小拟,头发先交给我吧,我会给你一个交代。”</p>
“好啊。”</p>
周拟笑着和他说拜拜。</p>
就这样,房间里只剩下参与过副本的两个人。</p>
周拟看着坐立不安的严重,歪着头笑了笑。</p>
“早知道就听你的了。”</p>
“……你真的梦到她了?”</p>
严重想起在走廊里出现的女鬼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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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捋头发今天早晨躺在我枕头边,你说呢?”</p>
周拟的语气突然变得犀利,一改刚才的憔悴模样。</p>
“严重,你叫个警察过来不就是为了报复我吗?至于么?我杀的是npc又不是你。”</p>
他似乎有点不高兴,语气愈演愈烈。</p>
“我是作恶多了点,看我被鬼缠着你就满意了?这下行了吧,我都告诉你哥了!”</p>
“你想多……”</p>
“我没想多。”</p>
周拟哼出冷气,不想多理他一眼。</p>
“你当我是方思奇么?两句话就能给我骗了?”</p>
“我哥哪里骗你了?”严重有些打抱不平,“他明明认你当……”</p>
“你对着天发誓,叫警察来不是为了羞辱我?!”</p>
周拟瞪着严重。</p>
“有哥哥很了不起?就这么愿意施舍我冷饭吃?”</p>
“拿去吧,把头发拿去立案,我会服法的。”</p>
严重刚要反驳,低头却收到了一条来自秦楚的消息。</p>
“小重,那女人的头发是无数小段拼的,我还要再验,你找机会赶紧出来。”</p>
……</p>
两人沉默不语。一阵阴风吹过,屋内的灯光闪烁了几下,气氛瞬间变得诡异起来。</p>
“那个……周拟。”</p>
“滚。”</p>
严重没开口,倒是周拟先放他走了。</p>
严重点点头,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p>
他发现周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奇怪的笑容。</p>
……</p>
“别的我不知道。”</p>
等到严重下楼,秦楚在不远处便利店门口等候多时了。</p>
他掐了一段巧克力棒塞在嘴里。</p>
“他有过一个死去的家人,这句没说谎。”</p>
“我提到家人的时候,他眼皮跳了。”</p>
秦楚思考道。</p>
“……所以他想让我们知道,他现在是一个冷静的神经病?”</p>
“他有情绪的时候确实是这样,我见过。”</p>
严重连忙解释,就周拟来说,反而是刚才生气的表现不合常理。</p>
他知道那是周拟想把他支走演的戏。</p>
秦楚的语气中带着不满意。</p>
“说的话云里雾里,模棱两可,但是语气听不出一丝激动,像是在背台本,这样就是他的有情绪吗?”</p>
“可以我对他的了解,情绪太大就是不像他。”</p>
“他身上东西不少。”秦楚晃了晃手里已经被装进塑料袋里的头发。“这是个有用的东西,我要回去测一下dna。”</p>
“万一不止是一个人的……”他的眼神恍惚,“那就完了。”</p>
……</p>
没人看见的地方,周拟片刻不动,窝在沙发里。</p>
……这个警察,找他一定有事。</p>
故意打煽情牌,没准是冲着抓他来探话的。</p>
想着,他咬断了另一块巧克力。</p>
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话里有话的人。</p>
既如此,就别怪自己先下手一步了。</p>
还好真有那个女鬼的助攻,口袋里还剩下当时断掉的碎发。</p>
让他编个借口把这诡异的头发给秦楚,好叫对方在不知不觉中彻底陷入游戏,再打个牌让知道一切的严重觉得自己没有太大的问题。</p>
……给他找点“小麻烦”,让他被困在那堆生死游戏里出不去,是不是就没心思抓他了?</p>
副本见,秦警官。</p>
……嘻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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