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扔垃圾？”</p>
目光落在她手中提着的垃圾袋上。</p>
“对啊！”扬了扬垃圾袋，褚妮点头。</p>
姒笙弯身，拉过袋子，扯开一丝可用的缝隙。</p>
将手中灭掉的烟蒂塞进去，她直起身来，微微垂眼：“去吧。”</p>
径直越过门处的的褚妮，进了门去，缓缓上了楼。</p>
转回脑袋收了视线，褚妮蹙眉，深深吸了口空气，让其在胸腔内旋转过一周。</p>
滤掉杂质，微弱又令人熟悉的腥味飘进鼻尖。</p>
嘶——</p>
这是，血的味道。</p>
褚妮幽幽叹了叹。</p>
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的，又栽在了她们阿笙的手中。</p>
午后，阳光正是灿烂，京上一中的图书馆里，这个时候人流最是大。</p>
穿着一中标志纯白校服的少男少女们嵌插在楼层书架前，不约而同的噤声安静让整栋学楼更加静谧清幽。</p>
“喂，怎么才接电话，”高耸的书架和窗户的夹隙间，肖然手肘搭在窗台上，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包着话筒，正压低声音对着电话里的人说话：“出大事儿了！”</p>
电话里的人满脸问号：“怎么了，你这声音就不能大点？像做贼似的！”</p>
肖然扭头看了看不远处坐在桌前正翻阅着书的隽色少年，转回脑袋，继续低声道：“声音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老大，他好像坠、入、爱、河了！”</p>
“坠入爱河就坠入爱河呗，你这么惊讶做……等一下，你说什么？坠入爱河？！”</p>
“是的，你没听错，爱河。”肖然神情严肃认真的点点头。</p>
没等到那边的人开口说话，他脑袋忽然就被人从后面丢东西打了一下。</p>
“哎哟卧槽！”低头看过去，黑色的签字笔在地上滚了一番，装在书架脚处停住。</p>
转头看过去，少年不知何时放下了手中的书，抬起的手指尖修长，指了指地上掉落的笔，调回去勾了勾。</p>
细碎的发落在额前，精致隽气的脸上眉梢轻挑。</p>
也不听电话另一头的人如何咆哮问话了，他赶紧挂掉，一把将手机塞回校服兜内，捡起笔噔噔就跑了回去。</p>
快速把笔放回原位，肖然咧嘴笑着：“老大，有何吩咐？”</p>
在他脸上瞥过，榑深拿起笔，轻轻在桌上点了两下：“让你找的东西呢？”</p>
肖然指了指桌上榑深身前手侧的那堆书：“这不全在这儿了吗？”</p>
榑深看都没看，黑色的签字笔在手间转过一道好看的弧度，更衬得那双手如玉瓷骨，剔透凝白。</p>
在那道微淡的视线中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肖然歪了歪下巴，脑子里闪过什么，突然抬起手来，食指朝上：“哦，我知道了，还不够是吧，我马上去找！”</p>
才转过身，他又回过头：“老大请稍等片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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