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头像换成了只“小鸡毛”。</p>
“嘿，还挺可爱。老师家养狗了？”</p>
看看时间，不算晚。</p>
李九歌酝酿半天，语音通话邀请也没发出去。</p>
许久没给李老师打电话，此刻她生出了一种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p>
输入文字：“老师最近身体怎么样？”</p>
删除</p>
再输入：“李老师，最近您身体还挺好的哈。”</p>
哈个大头鬼哈……</p>
手机扔到一边，李九歌头埋进抱枕里，一整个尬住。</p>
老师秒回：“挺好，说事儿。”</p>
不愧是亲老师，说话都是一个路子，言简意赅。</p>
李九歌立刻坐直了，仿佛老师亲临身边。</p>
输入：“老师，我手里有个绣品，想请您给看看。”</p>
拍好的照片唰唰一并发送。</p>
不到两分钟，李老师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了。</p>
九歌搓了搓手心的汗，不敢不接。</p>
李老师直接进入主题：“东西在你手里？”</p>
九歌面有些紧张，不管自己多大了，老师的威压都在。</p>
她声音轻轻地说道：“是的，您看看。”</p>
答完，她就走向办公桌，调整摄像头，对着那个双面秀帕，各种角度慢慢扫过。</p>
李老师看得极认真，像是要透过镜头，看清楚每一丝绣线。</p>
仔仔细细，反复看了好几遍，李老师声音微微颤抖着道：</p>
“竟然真有这样的绣工。”</p>
视频里看，手帕上的仙鹤，静止中却能感受到跃动，仿佛下一秒它就要飞出手帕，来到人眼前，似活物。</p>
不同角度，绣线在反光下，同一个绣面上的仙鹤，姿态居然会感觉不同。</p>
而两面不同景象下的刺绣和谐存在，这技艺李老师也没见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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