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默默闭上了嘴，欧阳站在那里干什么已经不用明说了。</p>
几人偷偷打量着李为的脸色，果然，虽然李为什么话也没说，但是脸色铁青。</p>
看着欧阳一个人拎着暖水瓶在大厅里像下人一样忙前忙后给众人倒茶，王嘉歌看不下去了，对欧阳招了招手。</p>
双方的眼神对视上，欧阳自然也看到了李为。</p>
刚给宾客倒完茶水的欧阳脸上还挂着礼貌的微笑，在看到李为朝他投过来的目光时，他所有的表情都瞬间凝固。</p>
李为难以名状的目光让欧阳无地自容，好像一把把尖刀把欧阳钉在了耻辱柱上。</p>
欧阳拎着暖水瓶的手慢慢收紧，整个人像被扒光了衣服站在众目睽睽之下。</p>
李为的这个眼神比吴勋再怎么过分的羞辱都更让欧阳觉得羞耻，他宁愿吴勋现在突发恶疾冲下来打他一顿，然后大骂着让他滚，他也不愿意在李为直白的目光下被活生生“凌迟”。</p>
欧阳在原地愣了一会儿，遗憾地发现地板上并没有地缝可以让他钻进去，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给几人添水。</p>
欧阳努力低着头帮他们周围的人都添上了茶水，恨不得整个人都藏在帽檐底下。</p>
轮到周以和赵西安那一排时，双方都愣神地没有说话。</p>
欧阳松了一口气，走到前一排给众人倒水。</p>
他正伸手去拿下一个纸杯时，一只大手却盖住了杯口。</p>
欧阳疑惑地抬头一看，正好跟李为的目光对视上。</p>
李为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他，什么也没说，却像辱骂了他千遍万遍。</p>
欧阳尴尬地低下了头，想用帽檐遮挡住他无地自容的眼神和臊得发烫的脸，却听见一句冰冷的命令。</p>
“把头抬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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