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手放在有珠额头上，“发烧了。”</p>
身后的青子好奇，“魔术师也会生病？”</p>
“魔术师依然是人类，所谓魔术，本质是以人类手法可以再现的把戏，不能实现的才是魔法。”</p>
“既然是人类，那就会经历人共有的生老病死，这是自然的规律。也可以是某位魔术师施加的咒术。”他开玩笑，“说不定某些人的碎碎念，也是一种另类的诅咒。”</p>
青子后退一步，莫名有些心虚。</p>
叶和坐在床沿，把有珠身上的薄被盖好。虽然但是，他抬起头，“以上都是猜测。”</p>
魔术师才知道生老病死，“我又不是魔术师。”</p>
“……”青子看着他，“大叔真是恶劣。”</p>
有珠闭着眼，脸上表情痛苦，汗珠一滴滴落下来。</p>
“大叔已经活了多久。”闲来无事，青子问道。</p>
叶和拿着干毛巾擦在有珠脸上，“大概几百年，具体数字不清楚了。”</p>
“莫名其妙变成了长生种，其实我也没明白。”</p>
“这东西还能莫名其妙，你疏忽过头了。”青子不理解，“说到底，长生种也只是一群寿命过长的家伙。”</p>
某种意义上，青子的话道出了本质。</p>
“是，哪怕各种才识都是在这之上的附加产物。”</p>
青子还需要去上学，叶和帮有珠请了假。</p>
青子始终担忧着同居人的身体，放学回家路过餐馆。</p>
‘大叔今天不一定买了菜，没人做饭，不如带饭回去。’</p>
她在店里点了饭菜。家里的花销基本上由叶和包了，青子每个月都有大量零花钱。</p>
等待饭菜打包过程中，青子才意识到，其实一直以来，她都受到叶和太多照顾。</p>
有珠手指抓着薄被，额头上敷着湿毛巾。</p>
将已经温热的毛巾取下，叶和低下头，额头贴在有珠额上。</p>
有珠在梦中回到小时候。</p>
幼小的女孩蜷在墙角，怀里抱着个看起来古怪的玩偶，这是叶和做的。</p>
“……”讲完故事，“那么该睡觉了。”</p>
“嗯。”虽然这样回应，有珠仍然看着他。</p>
叶和无奈，“真是被你打败。”</p>
拍拍脸，“还想听什么？”</p>
“……”有珠不知不觉间昏昏欲睡，双眼打架般睁不开，往前倒下去，叶和把有珠抱进怀里。</p>
“爸爸……”瘦弱的女孩双手用力，头上红色大蝴蝶结的玩偶挤在两人中间，叶和摸着她的脑袋。</p>
“是，在这里。”</p>
有珠抱住叶和的脖颈，用力到普通人会感到一丝疼痛的地步。</p>
“叔叔。”</p>
叶和抬起的头低下去，与有珠相贴，抚着她的脸。</p>
“是，在这里。”</p>
有珠睁开眼，净色的黄昏自窗外而来，照的房间一片橘黄，大梦中醒来，略显空旷的房间，有一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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