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晚辈明白了，如果弱肉强食老天注定，那么两者自杀这种事，应该不违反命运吧？”</p>
“咦？杨家小子，比老仙聪慧多了，不愧是老仙选中的人啊，本道爷果然没有看错，这头狐狸杀死了小白兔，是命中注定的。”</p>
“但如果小白兔不吃他，他就可以活下去，老道士我算命从来都没失败过，这次肯定也不会错！”</p>
癫道人兴奋地搓着双手，激动的连胡须都翘起来了，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标一般，道:</p>
“这件事交给你了，杨家小子，记住，千万别把它写进历史书里，这种事，不配留在历史上。”</p>
杨岱虽然不知道癫道人在说什么，琢磨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说道:</p>
“晚辈觉得，注定的不是命，而是本心，既然本心决定了，那么，谁也阻拦不了。”</p>
“哈哈哈哈哈哈，道爷悟啦！成，住，坏，异，灭，是天道，非人道，老仙明白了，终于明白了！”</p>
癫道人仰头狂笑，状若癫狂，整张脸都涨红了，突然间，癫道人猛地睁大了眼睛。</p>
眼瞳中透出浓烈的血丝，狰狞无比，他低吼一声:</p>
“能够飞升的，只有自己的本心，而不是什么狗屁天门与龙骨天书，颛灏！你不得好死哇！”</p>
“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仙，老仙是谁？谁是老仙？！！”</p>
癫道人突然大叫一声，随后，癫道人挣脱了杨岱的束缚，从土坑里蹦了出来。</p>
他的道袍只余寸缕，身体瘦弱，皮肤皱巴巴的，犹如老树皮一般。</p>
他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斗鸡眼，手指着天，对着天疯狂的咆哮着，仿佛受到了莫名其妙的刺激。</p>
癫道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杨岱，杨岱连忙跑了过去，搀扶癫道人:</p>
“前辈您冷静点儿，您怎么了？”</p>
“滚开！老仙没有病！！老仙是高贵的人，老仙才不是什么牛鼻子！老仙是仙！！！”</p>
“道爷我有天眼，前知一万年后知一万年，火眼金晴的孙猴子都比不上道爷我！道爷我就是天眼！”</p>
癫道人愤怒地甩开杨岱，他的眼珠子瞪的浑圆，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像是一条条蚯蚓爬满了整个眼球，看上去极度惊悚。</p>
“跑吧，都跑吧，逃逸去吧，骗局，这是一个骗局！！！”</p>
癫道人大声咆哮着，眼眶里的鲜血滴滴落下，他伸长舌头，舔舐着自己眼角溢出的鲜血，脸上的疯狂之色越来越重。</p>
“不……不……！跑不了了，你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这一切都是阴谋，轮回，补丁，异灭……”</p>
“花的养料不过是我的精血罢了，你们都是棋子，都是棋子！！！早晚有一天花的养料会重回变成料子！”</p>
癫道人面容扭曲，疯魔了一般大喊大叫，他伸直四肢，仰头看天，仿佛是在质疑天道不公。</p>
“前辈，您在说什么？”</p>
杨岱愣住了，站在原地看着癫道人，不明所以。</p>
“你听错了，老仙没有说话，你们是哑巴，我们也是哑巴，是聋子，老仙听不见！！！！”</p>
“既有妄心，其惊其神，其惊其神，及着万物，即生贪求，即生烦恼，烦恼妄想忧苦身心。”</p>
“便遭浊辱，流浪生死，长沉苦海，永失真道，此为业障，业障缠身，则身魂俱消，化作灰烬……”</p>
癫道人语速很快，像是在念咒一般，说的话颠三倒四，逻辑混乱。</p>
杨岱越听越糊涂，却隐约感觉到，癫道人说的话，似乎意味着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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