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若鹤回到肃亲王府,下了车就魂不守舍的往里面走,若不是流云紧跟着,只怕这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脚下的路她连看都不带看的。
好不容易将人送进房间,流云安顿好扶若鹤出了房门,一眼瞧见了在门外等候的忠心,没有好气的对他说道:“都怪你,若是王妃出了什么岔子,小心你的皮肉,王妃自打进了将军府,这脸色就没好看过,只怕今日王妃心情糟糕的很。”
说道这里,忠心到是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流云你在这里看好王妃,我这就是找王爷,这个时候咱们谁在王妃身边都不如王爷在王妃身边的好,王爷回来了肯定有法子让王妃开心的。”话音刚落忠心急匆匆的朝着府门外跑去。
今日君肃去了府衙办公,算着时辰也差不多该回来了,忠心就在王府门口焦急的等着君肃。
不过多时肃亲王府的马车从远处驶来,忠心连忙赶了过去。
君肃掀开帘子,一看是忠心,随即询问道:“有何事如此慌张?瞧瞧你这都成什么样子。”
忠心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在君肃的耳边轻声将今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叙述一遍。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说的十分详细,君肃听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那个将军府根本不是什么好地方,她去哪里做什么?就只是为了寻找一个真相?
君肃担忧扶若鹤迈着大步朝着扶若鹤的房间走去,还没进房门就看到哭丧着脸的流云。心中疑虑当真事情有如此严重?
进了房间君肃来到扶若鹤床边,床上的人双眸紧闭,嘴里还不断呢喃着些话,只是君肃听不太清楚。
扶若鹤的脸色泛红,倒也不是正常的红,眉头紧锁嘴唇略微发干,这是怎么了?
宽厚的大手抚摸上她的额头,滚烫的触觉让君肃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收回手连忙对着流云道:“传医官,快去传医官!”
流云被君肃吼的楞了一下,回过神来猛的起身往外跑,腿脚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医官来后为扶若鹤把脉,医官的眉头由刚开始的微微皱,到后来紧锁,随即收回把脉的手对着君肃禀手行礼道:“王爷,咱们还是去外殿说吧。”
到了外殿,医官略微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是受了风寒,这个时候受了风寒只怕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还请王爷早早准备。”
君肃一把拎起了医官的衣衫,怒气哄哄的开口道:“你再说一遍!本王在王府养你们这么多人,连本王的孩子都保不住要你们有何用!”
医官跪在地上浑身颤抖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下官这就去开方子稳住王妃的脉象,之后切记不可再到处乱走,还请王妃保重身子。”他哪里知晓王妃去了哪里,这脉象分明就是在外面受了风寒所致,王妃出府坐什么,他一个小小的医官,哪里敢管王妃的事。
只要孩子能抱住,一切都好说,君肃松开手,瞪了一眼医官,随即道:“滚!”
医官领命哪里还敢继续待着,连忙跑出了房门。
扶若鹤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了,她睁开眼睛看到身旁的君肃就这么靠着床边睡着了,他睡着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垂涎欲滴。她伸出罪恶的大手抚摸上了君肃的脸颊,他的皮肤当真是一等一的好,还真是够不错的。
就在她玩的不亦乐乎的时候,君肃上下晃动了几下睫毛睁开了眼,一把握住了扶若鹤那双打乱的手,声音沙哑到:“敢对本王下手,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小心本王治你得罪!”
话音落,君肃坐直身子,活动了下筋骨,整个人清醒了不少,伸手挑起扶若鹤的下巴,柔声问道:“王妃可是有话要同本王说?”
什么时候他开始搞这一套了?
扶若鹤眼神闪躲了一下,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毕竟君肃一直都不希望她回肃亲王府,上次去肃亲王府君肃就很生气,若是实话实说君肃只怕是会恼羞成怒。
她在心中默默的盘算了一下君肃得知事情的真想会做些什么,做好了思想准备,扶若鹤这才挣扎着坐起身来,看向君肃开口道:“王爷,妾身,妾身只是觉得今日有些烦闷,昨日就带着流云忠心去了一趟将军府,本想同父亲多说几句话,只可惜,父亲根本不想回应我。”
一边说着扶若鹤的余光一边打量着君肃的表情,通过他的表情就能判断他是否真的信了。
话说道这里,扶若鹤心里没有底,君肃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哪里面无表情,她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相信了。
等到她不再开口的时候,君肃发声道:“可还有其他的?今日本王回府听到的可不止这些,娘这这是想让本王将流云,忠心全都叫来对质吗?”
对峙?
该死的,她怎么能忘了呢,回府的时候只顾着想怎么对付扶枭了,到是忘了叮嘱这两个不要将这件事情告知君肃。她说刚刚总觉得忘了一件什么事情,可她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扶若鹤觉得自己被玩了,他明明都已经知晓了,为何还要问她?想通后的扶若鹤将被自己往自己身上一裹,开始装死。
君肃瞧着扶若鹤这样子,很是气恼,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同他商量呢,一个人去将军府,那种地方是可以在随便进的吗?
对着被子里的“蚕蛹”君肃开口道:“以后绝对不准背着本王做那些事情,你可知就因为你的一意孤行,本王的孩子差点出了问题,将军府是你能去的地方吗?就算是要去也要带上本王一同去。”
这刚说完,君肃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太重,咳嗽一声,伸手拉下扶若鹤盖在头顶的被子,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看着她那双气鼓鼓的眼睛,君肃败下阵来说道:“你想做什么事情,本王会帮你达成。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同本王说,只要是你想的,本王都会帮你达成。”
?要生了
扶若鹤对于君肃的安慰还是很受用的,他总是能够在最恰当的时候说恰当的话,就好比现在尽管他很生气,但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有些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了君肃的脖颈,略带哽咽道:“王爷,妾身日后不会了,若是有什么事定会同王爷说。”
医官煎好药送进房间,刚一进去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王爷和王妃,下意识的转过身子,想走有觉得现在走不合适,毕竟这药还是要趁热喝的好。心里斗争了一番后,医官果断开口道:“王爷,王妃的药熬好了,现在喝药效最好。”
君肃一下子就火了,他好不容易感受娘子的温柔,这还没抱够呢,人就滚了进来,真是不识时务,不过他也只能暂时忍了,谁让扶若鹤的身子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送过来。”君肃冷冷的一声砸在了医官的耳朵里。
医官觉得自己可能要小命不保,放下汤药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门,他可不想留下来被王爷那如刀一般的眼神活剐了他。
汤药是刚刚熬好的,上面冒着一层热气,君肃十分有耐心的帮扶若鹤吹凉了,才送到她嘴边:“娘子可不能再意气用事了,你现在是肃亲王妃,想做什么有本王在,何必劳烦娘子动手,娘子觉得如何?”
扶若鹤咽下嘴里的汤药,点了点头,毕竟刚刚犯了事现在要表现的乖巧些,不然说不定她会被君肃直接禁足在王府中。
上次被禁足了三日,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次她已经识得教训长大了。
喝完汤药扶若鹤十分安心的靠在君肃的怀里入睡,她这肚子太大,想要睡个好觉太不容易了。
翌日一大早,君肃经扶若鹤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摆好姿势让她睡的安稳些,这才轻手轻脚的拿着衣服出了房门,衣服还是去了书房之后换上的。
忠心一大早就瞧见自家王爷像是做贼一样的,拎着外衣拎着鞋子轻手轻脚的往书房跑,本想叫住王爷,转念一想,若是被王爷知晓他都看到了些什么,只怕他免不了一顿皮肉之苦。
君肃换好衣衫,忠心侍奉着净手后这才精神抖擞的出了肃亲王府的大门。
一路向南来到了醉香楼。
醉香楼中的天字一号房间,君肃刚一进去就听闻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肃亲王。”
今日同肃亲王吃酒的不是被人,正是呵斥了扶若鹤的扶枭将军。
君肃来这里就是想帮扶若鹤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并没想同将军府搞好关系,随意对着扶枭也是不冷不热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扶枭为他斟酒。
酒过三巡,君肃开口道:“将军可知本王让将军来所谓何事?”
扶枭摇了摇头,就算是知晓这个时候也只能装啥子说不知道,扶若鹤那个贱人回到肃亲王府谁知道是怎么同君肃说的,他这万一说错了一句话,指不定会惹出什么祸事来。
君肃冷冷一笑,将杯中的酒洒在了地上,啪的一声又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这声音响彻了整个房间。
两个人相对而坐,君肃的气场完全碾压扶枭的,一强一弱对比十分强烈。
君肃再次开口道:“将军当真不知今日本王前来所谓何事?昨日王妃回了趟将军府,本王听闻王妃回王府后脸色十分难看,这回自己家怎么还被欺负了不成?若是将军不想说,本王只好进宫面圣,求父皇来为本王问一问是什么事。”
扶枭铁青着脸,他最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是皇家的人,自打他成为将军后,就难免会同一些皇子打交道,而在这其中,肃亲王是他最瞧不上眼的,却不曾想就是这个让他瞧不上眼的皇子,如今却成为了一把利刃指向了他。
对抗了一盏茶的功夫,扶枭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将杯中的酒水一口干了,沉声道:“昨日小女的确回了趟将军府,只是小女与老夫之间说了些什么,这是老夫的家事,就不必劳烦王爷挂念,小女如今即将临盆,王爷还是回去照看王妃的好。”
扶枭的话说的很直白,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任何人插手这件事情,可他越是不想让人插手,就越是能说明扶若鹤昨日在将军府当真是受了欺负,不但如此,扶枭的背后肯定有秘密。
“多谢王爷款待,老夫家中还有事,先行告退。”扶枭对着君肃行礼直接出了房门。
君肃并未拦他,而是大方的让他离开,他君肃想知晓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扶枭今日不想说那他总有想说的拿一日,纸包不住火,藏得越深就越是容易暴露。
醉香楼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君肃离开的时候特意嘱咐了这里的老板让她管好自己的嘴,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
回到肃亲王府,君肃的脸色变了变,今日本想着从扶枭的口中套出些有用的线索,只可惜扶枭这人太过于谨慎,想从他哪里得到想要的比登天还难。
刚已经王府,王府里一团乱麻,下人们各个忙碌着,只是大家同进同出的地方却是扶若鹤的所在的地方。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忠心上前拦住一个下人询问道。
下人一看忠心的身后还站着王爷,立刻对着王爷行礼道:“是,是王妃,王妃肚子痛的厉害,府里的嬷嬷说王妃怕是要生了,我等都在准备着那边要用的东西。”
什么要生了?君肃哪里还顾得上在这里询问,听到了这么一句话什么都不顾的跑去了扶若鹤的房间。
刚一进去就被流云拦住了去路道:“王爷,王妃,王妃她出事了,还是赶紧请医官过来才是,最好是再带几个接生婆,或者医女,人越多越好,求王爷速带人来。”
君肃十分冷静的安排人去请医官和医女,又差人去将前些日子寻来的接生婆全都叫过来,若真是要生,那这些人自然是不能少。
只是刚安排完,他自己反倒是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不知多少趟。
医官是被忠心拎过来的,进了房间后,医官跪在扶若鹤的床边,伸手摸了摸扶若鹤的脉象,没多久出了房间跪在了君肃面前道:“王爷,王妃,王妃要生了!”
?撕医书
生孩子在北洛可谓是一件大事,任何事情都没有这生孩子重要,哪怕是新帝登基也不行。
扶若鹤脸色发白,之前受风还没过去,身体本就不适,这个时候再生孩子,这不是要命嘛。
医官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毕竟这可是要去阎王殿走一趟的事,能不能生下来还要另说。
扶若鹤虽在内殿但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她自己就是个大夫,自然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想生下这个孩子怕是很难。
她之前见过不少孕妇都没有挺过去,死在手术台上的更是不在少数,越像越觉得恐惧,心中焦虑不安,她若是真的没有挺过去的话,君肃该如何是好?
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一阵一阵的踢着肚皮,不但如此还往下用力的撞,想要冲出来似的。
扶若鹤被肚子疼的死去活来的,可她的嘴角却挂着笑,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着,流云瞧着自家王妃这幅样子,也不知如何是好。
流云跪在扶若鹤身旁,用棉布不断的擦拭着扶若鹤的额头上的汗水。
旁边站着几个稳婆,这些可都是京城中最会接生的稳婆了,还有几个给宫里的娘娘接生过,她们走到扶若鹤面前行礼道:“王妃要生了,咱们可要加把劲儿!”
扶若鹤一听这话,眼睛都瞪大了,她还不想就这么走,若真是没挺过去那现在就是她最后能见君肃的时候。
“王爷!王爷!”扶若鹤拼命的呼喊着君肃,她迫切的想要见到他,在这个世界上能让她牵挂的人也只有他了。
外殿的君肃听到扶若鹤的声音很是着急,抬腿就要往里闯。
这怎么能行呢?君肃刚要进去就被几个嬷嬷拦住了,嬷嬷们纷纷开口道:“王爷,这可是不得,王妃要生了,您现在不能进去,这是规矩,女人生产怎么能用男人在身边呢?”
扶若鹤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君肃的名字,她疼的厉害,就连叫喊的声音都是断断续续的,听的人那叫一个心疼。
君肃再一次要往里闯,还是被嬷嬷拦了下来,几个嬷嬷噗通跪在了地上,对着君肃苦口婆心道:“王爷,当真不可,王妃生孩子有奴才们就够了,王爷还是在外面安心等等吧。”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扶若鹤还是没能见到君肃,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可哭声却越来越大,连带着一些喘息的声音让门外的君肃心里倍感煎熬。
“王爷,妾身不能陪王爷了!”扶若鹤用力喊了一句,之后就没话了。
君肃听不到声音,整个人都疯了,他推开面前的人,来到扶若鹤的身边,将身后抚摸她的脸颊说道:“娘子,本王在,本王就在这里,娘子放心,本王会一直陪着娘子。”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扶若鹤缓缓睁开眼看了看身侧的人,很是开心的笑了笑,只是她的身子有些虚弱,面色苍白,笑起来也没有之前那般有朝气。
抬手想要抚摸君肃的脸颊,只是她疼的厉害实在是抬不起手,只能看看,就只是看了这么几眼让扶若鹤有种回到他们刚认识的那一天。
“王爷可还记得妾身初到王府的时候,王爷还不是这般,王爷对妾身很是,很是防备”每说一句话扶若鹤的眼泪就抑制不住的往下流,他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美好的过往,而这些也恰恰是她最舍不得的东西。
君肃宽厚修长的大手紧紧的握着扶若鹤的手,轻轻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娘子,这些本王都记得,本王从未忘记过和娘子在一起的每日,娘子,本王很欢心王妃是你,而本王的王妃也只能是你,你安心在这里生孩子,本王会在外面寸步不离的守着,只要你唤本王,本王立刻就会回应你,娘子,答应本王,一定要好好的。”
有他说的这些话,扶若鹤就会莫名觉得十分安心,笑着对君肃点了点头,虚弱的说道:“好,王爷,哪怕是为了你,妾身也一定会撑下去。”
君肃在内室陪着扶若鹤一盏茶的功夫,安抚好之后才离开。
若不是稳婆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男人在身边只能让产妇更难生孩子,还有可能会一尸两命,君肃是绝对不会离开房间的。
都是生孩子是九死一生的事情,君肃来到外殿,看着一房间的医官,对着他们询问道:“王妃会不会有事?你们告诉本王王妃不会有事的,你们说啊!”
医官们一个个闭口不言,王妃偶感风寒,现如今病还没好,就要生孩子,这怎么想都是不大可能的事情,他们有怎么能说出口。
他们一个个一言不发,君肃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拎起一个医官脾气暴躁道:“本王要你们有何用,本王的王妃若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一个个都别想逃!”
内室里,扶若鹤被两个丫鬟侍奉着咬上了棉布,手中也拉上了粗布,这种布很结实,一边两个侍女拉着,只要扶若鹤用力,她们也会跟着一同用力,这样能帮扶若鹤生孩子。
稳婆让人准备了几桶热水,三个稳婆一个接着一个的对扶若鹤发功,这女人生孩子拼的就是力气。
稳婆各显神功却还是没能激发出扶若鹤的力气来,她们也很是无奈。
流云在一旁看着干着急,她从来没有生过孩子自然也不知晓这生孩子究竟要用多大的力气。
“王妃,您平日里就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稳婆累的气喘吁吁地询问道。
她这么一问,流云到是想起来王妃平日里最喜欢医书了,哪怕是怀孕了也没有放下医书,为了能让扶若鹤不泄气,流云将扶若鹤最喜爱的医书全都拿了过来。
扶若鹤没了力气,流云就会扯过一本医书当着扶若鹤的面撕毁,两三本下来后,扶若鹤感觉自己突然之间有了力气,而且是用不完的那种,她死死的盯着流云开口道:“你竟然敢撕我的书,你不要命了!要死了!啊——”
肚子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让扶若鹤感受到了身体和心里上的疼痛。
流云一边撕书一遍哭着说道:“王妃,奴婢也是没办法,只有这样王妃您才能有力气生孩子,王妃这可是您最喜欢的花草典籍了,这里面全都是您整理的名贵药材,奴婢只能对不起王妃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撕拉一声,医书从中间被撕开了,清脆的声音直接刺激到了扶若鹤的神经。
?莫要再提
扶若鹤半截身子直接起了,怒目瞪着流云,她很想冲过去打死这个丫鬟,一点当丫鬟的样子都没有,竟然敢拿着她的东西胡作非为,那些可都是她费尽心思才整理出来的,就这么被毁了,她这心里别提多恨了。
恨意激增了她的战斗力,扶若鹤硬是死死的咬着嘴里的棉布没松口,牙齿都咬酸了,还硬撑着。
“王妃用力,王妃用力啊!这孩子马上就要见到头了,王妃一定要用力,王妃!”稳婆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着,给扶若鹤大气,三个稳婆一同发力,扶若鹤纵使再没力也被她们给逼了出来。
君肃在外殿左等右等也没等出可消息来,若不是碍于他是个男子,他早就冲进去守在扶若鹤身边了,这生孩子可是女人头等大事,他这心里就像是在被火烤一般,难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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