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愧疚和心虚的凝着他。
“对不起”
方厉虞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来，黑沉的眸怒视着她：“谁他妈让你碰我的东西的，谁给你权利让你进来的，谁让你把这个摔坏的。”说着，他握紧那摔碎的一块块碎片，手指握紧成拳，碎渣刺破皮肉，手上一滴滴血流了下来。
这东西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比命都重要。
竟然被这个男人给打碎了？
“我”顾爱一时竟然找不到话来辩解。
她可以说她不是故意的吗？
刚才是他突然出现才吓她一手失误，不然也不会掉下去摔碎的。
可是，就算那相片是季阿姨，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没有权利去摔坏不是吗？
仿佛说对不起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望着他的手在流血，顾爱不顾身上的伤从地上爬起来，伸手过去：“二少爷，你流血了”
“滚”方厉虞又是一把推开她，将桌上的面和果汁一扫而空，全洒在顾爱的身上，滚烫的面条和油汁全洒在她的身上，果汁直接摔出去玻璃杯撞在她的脸上，洒了她一脸。
她狼狈不堪趴在地上，整个人不知所措。
方厉虞一拳头愤然的砸在床头柜上，眼底戾气浓浓，染起一片火光，对着她吼道：“我让你滚，你没听见，是不是想让我杀了你。”垂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握拢成拳，青筋突出，恨不得杀人一样。
若不是看着她肩膀上的伤，是因为他。
他这分钟真的很想捏死她的冲动。
她竟敢将他最宝贵的东西给弄坏了。
顾爱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站在他的身后：“对不起。”
“你他妈想死是不是。”方厉虞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把手枪抵在她的额头上，双眸冷冷的瞪着她：“想死我成全你。”
枪头抵在头上痛得她皱眉，可见他用多大的力气，有多愤怒。
顾爱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可以从他眼中看出痛苦的神色，或许那张相片对他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是她的错，竟然毁掉了。
如果不重要，他也不会如此的生气。
“如果打死我，你能啊”顾爱话还没说完，右肩膀骤然传来了钻心的痛。
他真的开枪了。
“再废话一个字，我就打破你的头。”
顾爱捂住再次被打伤的右肩膀，黏糊的液体湿了她的手指，她身形一晃，只觉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突然一黑，整个人栽倒了下去。
疼，似乎已经没有了知觉。
她摔倒在地上，鲜红的血将她整只手臂染红，浸湿了地面。
方厉虞握紧手里的枪，微微颤抖，沉着脸看了她一眼，对着门外大叫了一声：“乔姨。”
乔姨听到声音跑进屋里看到昏倒在地上周身是血的顾爱，吓了一跳，跑过去试了试顾爱的气息，确定她还有呼吸才松了一口气。转眼又看见地面上被打碎的水晶相框，面色一滞。
难道是因为顾爱打碎了相框，才惹怒了他吗？那可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也是他最后的念想，难怪他会如此生气，没一气之下打死她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给他治伤，不要让他死。”方厉虞的声音微微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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