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灵舟用平静的眼神看着大族老。</p>
大族老也以深沉的目光回望他。</p>
“我们想知道，你为何要隐瞒她原本的身份？”</p>
“隐瞒？”太初灵舟摇头一笑，淡然道：“应该说是抹去才对。”</p>
“隐瞒也好，抹去也罢，你都应对此做出交代。”</p>
大族老的问题并未得到真正的回应，所以他执意询问。</p>
太初灵舟对此毫不在意，仿佛这个问题本来不值一提。</p>
“她既入我族，原本的身份自然便无意义，抹去是为了她专注修行，亦是为了维护我族利益。”</p>
“这个回答似乎没有问题。”大族老点头，然后又抬头道：“但我们问的是，你为何要对族群，隐瞒你抹去他原有身份的问题。”</p>
“或者换个说法。”二族老也开口了。</p>
“第五太上，你为何要在这件事情上对我们隐瞒真相，甚至对太初玄风本人也隐瞒了真相。”</p>
三族老附言道：“抹去她原有的身份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为何在那么做的同时，完全地隐瞒了这件事情，并隐瞒了你的动机？”</p>
四族老也开口道：“你这么做，有着怎样的图谋？或者说，你对我太初神族，有怎样的图谋？”</p>
八位族老中的前四位开口质问。</p>
每多一人，表达出的压力便增加一分。</p>
但太初灵舟却仿佛全不在意，脸色都不曾改变分毫。</p>
“恕我直言，你们实在是想多了。”</p>
他两手一摊，笑道：“太初玄风的原身份，我甚至问都没问过，你们真要问我，我只有三个字：</p>
不清楚！</p>
不知道！</p>
没兴趣！</p>
没意义！”</p>
刀割不开，滴水不进。</p>
这便是太初灵舟的态度。</p>
但从他的回答本身，的确挑不出什么问题。</p>
对于一个外来的血脉，对于一个已经决定要纳入族群的“圣子”，她原本的身份重要吗？</p>
就算有些意义，也在抹去的那一刻，一并消失了。</p>
但族老们显然并不满意这个回答。</p>
因为太初灵舟的交代，并未消除他们心中的疑虑。</p>
“第五太上，你不要混淆概念，我们不是在对她的原始身份感兴趣，她的原始身份也的确不存在什么问题。</p>
我们真正想问的是，你这么做并且从头至尾对族群高层只字不提的原因！</p>
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p>
是什么，让你做出这种选择，对我们隐瞒必要情况的选择！”</p>
四族老连声质问。</p>
大族老直视太初灵舟的双眸，道：“四族老，已经把话说透了，不需要再重复，如果你没有做好如实回答的准备，可以保持沉默。”</p>
“你若沉默，我们将视为，你再次对族群选择隐瞒！”二族老补充道。</p>
太初灵舟微微蹙眉，身躯却越发挺直了。</p>
八大族老当然是族群的联合掌权者，而且他们的意志也从来都贯彻如一。</p>
但说到族群高层，作为第五太上的他，难道身份还不算高么？</p>
他用淡漠的眼神回望那四人，眼中并无半点愧色。</p>
他似乎很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只留给众人一道耐人寻味的眼神，以及那缓缓淡去的神火法身。</p>
这次问话，就这样结束了。</p>
以太初灵舟的沉默为终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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