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孩子的胎动,每次听,他都能浅浅而笑,满脸的满足。
这是他和云想容的骨肉,是他们共同孕育的,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和传承,他实在是欢喜得紧。
云想容有些无奈,他这举动,着实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正想阻止他,却听到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王爷,战龙回来了,说是有要事要禀告您。”王七站在凉亭之外,低声说道。
霍琛站起身来,眉宇间倒没有多大的不悦,看向云想容时面色沉静,道:“我去一趟书房,让赵曦她们服侍你回房,路上慢些。”
“好,你不用担心我,去忙吧。”云想容理解又体贴。
原来霍琛谈事情的时候云想容若是在,他一般是不会特意避开的,但是如今云想容已经快要临盆了,他却是怕有些消息会让云想容情绪波动太大,影响自身,所以都去书房说事儿。
云想容也是知轻重的人,所以并没有纠缠。
霍琛带着王七去了书房,而云想容则坐了一会儿之后,由赵曦和楚儿扶着回了房。
书房。
霍琛一进门。战龙便朝着他行礼。
之后,他说出了此番出去查的事情。
“王爷,刑部那边已经拿到了豫亲王府与此次事件有牵扯的证据,已经呈上去了,明天在朝堂上怕就是决定豫亲王府生死的时候了。”战龙沉静道。
霍琛将他派去打探此次先太子之事,拖了这么久,终于在今天有了消息。
听完战龙的话,霍琛的眼中闪过一抹犀利的光。
沉寂这么久,这幕后之人,终于要动手了么!
他倒想看看,那纠成团的三方势力,到底是哪一方。对豫亲王府下的手。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霍琛颔首,让战龙退下。
果不其然,第二日,金銮殿上因为先太子之事与豫亲王有关,如今查有实据之事,炸了锅。
朝堂之上,皇上震怒,当即下令将豫亲王府全府收监,满门抄斩。
然而大臣们纷纷进言。
“皇上,豫亲王对对朝廷有功,又忠心耿耿,断不会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请皇上彻查此事,莫要冤枉了忠臣啊陛下。”
“皇上,张大人所言极是,当初南方大水,旱涝不止,是豫亲王不畏艰险,带人控制了灾情,他自己也因为在大水里泡坏了身子,导致如今但凡阴雨之日便全身酸痛,腰腿不便,只能躺在床上。他若当真大逆不道,当初何必如此啊。”
“皇上还请三思,此事怕是有冤情,还请彻查。”
众臣纷纷请旨,为豫亲王开脱。
豫亲王算是朝堂之中威望及人缘都很好的一个人,所以一听说皇上要处决豫亲王,许多人都纷纷求情,当然,这些人里也有不少离王的人。
而众臣的话也让皇上听在耳中,想起了当初的事情,豫亲王年轻时确实为朝廷做了不少的贡献,朝廷对他却有亏欠。再想想此事确实有蹊跷,不由得皱着眉犹豫不决。
毕竟豫亲王因为身体原因,早就已经不上朝了,他就是个闲散王爷,看着也不像是个有野心的,莫非真有冤情?
转念一想,可是他面前可是证据确凿的,若说事情与豫亲王无关,那这些证据莫非都是作假?
他可是全程有人监控刑部查出来的证据,与他自己派人查的没有区别,若是证据有误,那不是说明他也被误导了?
皇上的脸色在不断的变化。只是他生居高位,众臣此刻又在争执不休,所有众臣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复杂变化。
下方的争论不休让皇上有些举棋不定,对豫亲王因愤怒而产生的杀意也在理智中慢慢被压制。
此事是刑部尚书亲自查的,皇上的目光落在刑部尚书的身上,意味不明的道:“白爱卿觉得如何?”
刑部尚书白安石一脸平静的上前,道:“对于豫亲王的为人,微臣也很佩服,也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但是证据如此,臣不得不信。”
这话让朝堂安静下来,有人想要斥责。却听他又接着道:“就如今微臣掌握的情况来看,豫亲王确实是主谋,但是未了避免有人刻意引导,冤屈豫亲王的情况发生,此事应当慎重,文战将军已经传回消息,在回京的路上,再过些时日便能到达,他手上有他的调查结果及罪证,若是与微臣所查一致,皇上再行处置不迟。”
这话说得平静而公正,让原本有些心思,觉得他冤枉豫亲王的人也顿时没有话说。
众臣纷纷看向皇上。
毕竟皇上才是最后做决断的人。
皇上沉吟片刻,这才缓缓道:“白爱卿所言不无道理。”
话落,皇上就不说了,手指搭在龙椅的扶手上,不轻不重的敲击着,似乎在想怎么处置才好。
好一会儿,皇上才淡声道:“传令,将豫亲王府中人先行收监,刑部继续将此案重查一遍,待文战带回他在边境的调查结果和证据,再行处置。”
这样的决断算是给了豫亲王府一线生机了。
毕竟刑部已经查出了证据,就是皇上下令处决,那也是可以的,如今皇上愿意听群臣劝谏,暂缓处决,让刑部重新彻查此案,再与文战那边的证据做印证,这也算是慎重处理了。
所以群臣纷纷心服口服,高喊:“皇上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散朝之后,还在养伤之中的霍琛和云卿碰了面,知道了早朝上讨论的结果。
与他所料想的并没有差多少。
“当时离王是什么反应?”霍琛沉吟片刻,忽然抬头问道。
云翔想了想,说:“倒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很冷静,没有插手,不求情也不落井下石,看着像是中立,但是他手下的几个大臣开口求情了,态度还很坚定,他应该也是想要帮豫亲王府的。”
霍琛听完,眼中的墨色更加深沉了,真的是这样的吗?
在霍琛和云卿说话的时候,小七也到了镇南王府。
云想容在自己的屋子里和小七见了面。
和小七已经有许久未见了,小七似乎长高长大了不少,人看着也成熟稳重了不少。
“小七来啦,快坐。”云想容浅笑着招呼。
“姐姐,霍大哥没事吧?”小七坐下来,直接开口问道。
见云想容抬头看他,小七赶忙解释:“我早在听说霍大哥出事的时候就想来看他了,可是我之前开罪了父皇,让他关了禁闭,又找了好多的师傅给我上课,上得我头都大了,今天是我出来的第一天,我直接就过来了。”
“姐姐你不会怪我来迟了吧?”最后这话,小七问得小心翼翼。
此刻的他,哪里有方才进门时成熟稳重的模样。忐忑不安得像是做错事情的孩子。
云想容略微恍惚,原来如此。
这些日子她未尝没有困惑,毕竟霍琛已经“受伤”这么久了,该来的不该来探望的人都来过了,却唯独和她还有霍琛最是亲近的小七没来,她若是没有半点想法也是假的。
她甚至在想,如今小七日渐长大,是不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小七也已经发生了变化?就好像离王那样?
不过她终归没有多想,对小七,她自认还算是了解的。
如今听小七这么一说,她方才恍然。原来是被皇上关了禁闭。
只是看他周身的气度,也大有不同,看来这一个人没少被他的师傅管教,要不然也不会练出方才进门时的那种气势。
这么一想,云想容不由得一笑,道:“姐姐怎么会怪你呢,只是皇上那么宠爱你,怎么会关你禁闭呢?”
小七似乎沉默了瞬间,旋即淡淡的苦笑了下,说:“因为上次围场秋猎之事。”
虽然没有细说,但是云想容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霍琛是在那次事情里被停职的,而温玉也是在那场秋猎里死的。当时小七和温情走得近,温情死了哥哥,情绪恐怕好不到哪里去,小七会上心也是正常的。
而皇上,怎么会容忍自己的孩子为了一个女子着急上火呢?
那在皇上看来定是没有出息的。
哪怕如今小七不过是个闲散皇子,也是不会被允许的。
云想容忽而问:“你霍大哥被停职之事你去找皇上了?”
小七坦然点头,道:“这事本就不怪霍大哥,父皇这惩罚也太重了,我不过说了两句,他就”
小七说着忽然不说了,道:“姐姐,我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说呢,霍大哥到底怎么样了?伤好了没有?”
云想容满心温软,抿唇一笑,道:“放心吧,你霍大哥没事,如今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现在在书房待客,一会儿你就能见着了。”
“那就好。”小七松了口气。
云想容看着小七关切的模样,心中不由得一动,眼中光滑流转。
如今小七也已经十五了,按说这个年纪的已经算是青年,不能当成孩子来看待了。
尤其小七是皇子,自己的独立的心思肯定也是有的。他在旁人面前也确实已经有了一个皇子该有的气度和风华,但是对她和霍琛却是一如既往,没有半点的改变,若是小七那是不是很多的事情,就能够有不一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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