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白领
如果把张志强的父母两个人的一生的遭遇作一个全面地比较,张志强认为妈妈无疑比爸爸的一生更加悲苦万分了。爸爸是在他的青壮年(大约十八九岁。)时丧父的,只因张志强未曾谋面的爷爷的惨死,爸爸也就失去了在黄石大冶纲厂继续做工人的机会了。
张志强的老爸为了家里的寡母,一个小弟和一个小妹有饭可吃。爸爸才不得不辞职回到老家务农的,从而当上了六组的小队长。照顾了小弟,小妹,从而让小弟和小妹两个人长大后。小弟通过当兵,小妹通过考上师范而都成了在外面吃国家饭的公职人员。
所以,在张志强的老爸还健在的岁月里,小弟小妹对他们的大哥非常地尊敬。对于大哥的家庭困难,也是力所能及的给予了照顾,以此回报大哥在他们未成年时的抚养之恩了。
而妈妈的一生,注定比爸爸的一生更加凄凉万分。因为妈妈幼年时就丧父了,她的妈妈又改嫁了。妈妈与一个大哥一个小弟,还有一个童养媳的大嫂,四个孩子一起生活。而她大哥是个脾气比张志强的老爸更加火爆的男人,人称日本人。
这四个孩子组成的新家,其他三个孩子都是大哥日本人的受气包。动不动遭到外号叫日本人大哥地呵斥,甚至于毒打了。所以上文说过张志强的妈妈与她的大嫂,也就是张志强的大舅妈。她们俩本质是姑嫂的关系,但是二人情同亲姐妹似的。
因为两个女人从小就相依为命,一个受大哥的气,一个受未来老公的气。爸爸老了时,曾经对张志强说过,那时经常听见你的妈妈被她大哥骂了打了哭哭啼啼的。爸爸的一十九岁之前的岁月,都是幸福光辉的岁月。他的爸爸不仅是个卖肉的像后来个体户似的小老板,加上解放后,爷爷还当上了当地的农会主席。
在张志强高中毕后,因为病情反复发作,又添新病的十二年(从一九九六年到二oo八年。)里,爸爸,妈妈,张志强(一个长大的已经病废掉的青年人),三个人在家务农时。在这缺衣少食的十二年里,父子二人都是非常非常地欠肉吃的。爸爸经常的一句话儿就说道:
“我小时候真是好日子呀!我见了干菜比见了肉还要欢喜,我宁可吃干菜也不喜欢吃肉了。”
说得张志强也是羡慕嫉妒恨了,因为从他记事儿起。张志强的家里,每年只有腊月二十八发财这一顿年夜饭,才有吃不完,再也吃不下去的肉了。正如一句古话所说“过了这个村儿,没这个店儿”。每年腊月二十八发财一过,张志强就会发现,一年到头,哪怕屈指可数的有肉可吃的日子里。再也没有吃过,像腊月二十八发财时有吃不完吃不下去的肉了。
有关于这一点,前文中张志强还特别赞赏了一个女人。那就是张志强很是偏袒她儿子的婶娘,她是一个舍得把肉给别人吃的女人。连张志强的日本人大舅,都对张志强的婶娘赞不绝口。因为张志强妈妈的娘家与婆家还曾合为一个大六组儿过,所以挨得近,彼此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熟人了。
关于这一点,张志强是无比痛恨自己的大姐(相对二个堂姐而言。)的。大姐刚出嫁那会儿,姐夫刚刚当兵归来,穷得叮当响不说了。后来姐夫上县城做生意时,全家从农村搬向浠水县后。不说张志强的亲姐如何富有,只说吃过肉,从未吃过一顿像婶娘家吃不下不想再吃的肉了。与此同理,双职工的姑母家也是如此。要说在张志强的所有亲戚当中,也只有姑母一直最富有,叔父家只是叔父一个人拿工资,而婶娘也是务农的。只要张志强在婶娘家吃饭,总有吃不完吃不下去的肉,如同张志强自己家腊月二十八的发财日一样地充足了。
但是在张志强的姐姐家,姑母家从未有过。如果说没吃过肉,那也不是事实。只是那时张志强吃肉量很大,姐姐与姑母分给他吃的肉,总吃不够,吃了还想吃时也不会再有肉可吃了。张志强从小就是个很硬气的人,你主动给他吃,他也不拒绝,吃不够再开口讨要着吃,他从来也不会开口要吃的。
然而,姑母至少比他姐要好些,同时自己的女儿儿子成家。姑母也只有一个女儿,出嫁时姑母怕她大哥没钱送礼,面子上不好看。姑母私下先把送她女儿出嫁的彩礼钱先给了她大哥,而张志强的大姐总嫌老大不小,找不到老婆的小弟送少了。在老妈已八十多岁了,她还不顾廉耻地向打光棍的张志强索要她六十岁的生日礼物了。
联想到之前,张志强只有四万元钱时,大姐为她儿子结婚光装修结婚的新房就花了九万多元钱。还向张志强借去了一万元钱,结果他出门时没有装行李的提包。她女儿大学毕业后不用的一个大提包,她都舍不得给小弟装行李出外打工了。死女人那怕与小气的姑母比较起来,也是差太远了。
姑母至少考虑大哥没钱(至少大哥也成家立业了。),先给钱她大哥给自己女儿出嫁送礼钱了。而张志强不要脸的姐姐,除了借走一万元(结果张志强还少得一千元的利息钱。),还给她儿子结婚送了五百元钱的礼钱,她也收得心安理得。连个女儿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的提包,宁可留在家里烂掉也舍不得给张志强用。还别说她女儿毕业后还留下的一台电脑,结果也是搁置废了。
后来张志强打工后,自己也买了电脑,又没开通网络。毕竟工作不稳定,结果电脑也放老化了,还能用时给了侄儿。但是侄儿此时已有闭路电视看,有手机(妈妈的)玩,结果还能用的,一个工友想一千五百元买走的电脑彻彻底底地给废弃掉了。而张志强整整花了三千八百多元钱,当时是整整二oo八年,张志强一年才存下六千八百多元钱的一大半儿了。电脑是张志强存了大约七八万元钱时才买下来的。
在老爸出葬时,姐姐拿走了张志强打牌的十元钱不说,又索要六十岁小寿的礼物,一下惹火了张志强。说什么小兄妹给姐生日礼物很光彩。死不脸的女人,连她的弟媳都嘲笑她,嫂子对张志强说:
“你姐给你都舍不得吗?”
死女人也不想一想,日后居然成了大作家的张志强。求学期间,她最有钱的时候,怎么不把小兄弟培养出来呀?在这一点上,她还赶不上她小气的姑姐儿。至少人家小气姐,给小弟找到了老婆(也就是张志强的姐姐),又给小弟找到一份工作(先给她的大叔子打工卖水果,志强的姐夫才学会做生意,发家致富的。)
所以,姐夫对她的小气姐还是敬爱有加。姐夫的姐小气不说,但她大方向上改变了小弟也可能是光棍穷苦的命运。而一个被家乡的人看好的未来大学生张志强结果给废了。在读书时,父母已老没有钱。家乡里也有穷苦人家,父母正当青壮年,结果终于每家都供出了一个大学生。而且都在小时候是向志强哥学习的小弟小妹们。大学之事,已过不说。现在自己的儿子都生子了,小兄弟还是光棍一条,作为哥姐给小弟成个家,不说成为赤土坡人才榜上的人,做一个普通人也行呀?
总之,张志强感觉他的同姓张的人,打断着骨头连着筋的张姓有钱人,比外姓人都不如。无论怎么说,姐姐与姑母本来比婶娘亲。结果婶娘家相对差些,当时还有一个“乱搞”的堂弟。只是结婚后才成气的,也老老实实地在外打工赚钱了。只要在婶娘家吃饭,总有张志强吃不完也再吃不下去的肉了。但是在姐姐家,姑母家吃过肉,但没有一次是张志强再也吃不下去的肉的时候了。
除了父母,但是不要脸的姐姐永远不知道,她索要六十岁的礼物时,老娘八十岁却什么礼物也不要。老爸死了后,还给张志强私下里留下了一万元钱,要知道张志强的父母不是退休工人,是身无分文的人,全是之前老爸病危要死又没死成时亲朋好友送的礼钱。
总之,姑母小气,也比姐姐小气好多了。她至少知道自己大哥的苦,何况还成了家。而张志强的姐姐,对于一个未来大学生,当年与物理学博士,教授的吕海江,同是赤土坡村旗鼓相当的小才子的弟弟都给病废了。而且老大不小还是光棍一条,还过不上普通正常人的生活的小弟。她只知道索要,不知道援助。
那时无疑张志强的精神上的压力山大,作姐姐的没有支持读书,没有帮助他成个家(自己的儿子怎么成家的不知道吗?),改决了儿子,想没想到帮助小弟成个家呀?其实,包括二哥,堂弟,外?,论个人能力,都比不上张志强。但是他们都得到家庭的支持,自己也没病才成家的。
一个塆下的姑奶奶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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