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众人见他这般肯定,也有几分相信起来,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许知府这回不敲桌子了,把身子往椅背后仰着靠住,目光望着衙门的天花板凝思着:“这可真是件麻烦的案子。”
“不麻烦。”公堂外传来个汉子爽朗的笑声,那人挺着臃肿发福的肚子,浑身穿着皆是金丝玉线织就的华服,手腕上还挂着串晶莹剔透的玉珠子,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把人恍得眼花,旁边两个开路的大汉把围观群众隔开给他庞大的体积让出条道来,一直走到两个衙役举成交叉的棍棒前。
“原来是余州判,不知有何贵干?”堂上的许知府站起身来作个揖,却没有打算让他进来的意思。此举也是合情合理,北周官制里州判比知府高半品,可这两人又互不管辖,是以这般礼数也是足够的了。
余州判的身后跟着余生,周西西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土财主就是余生他从前当州判的爹。想来在长乐村十几年余老爷几乎出门必是四人抬的大轿子,隔着大红帘的很少有人见过他的脸,周西西自然认不得。
余老爷笑道:“我来当然是替我那亲家作保的。”
“你作保?”
“那是自然。庖十三是什么人,专干劫富济贫杀人虏财的坏事,我老余就是他要对付的人,怎么会跟他结成亲家。所以说,我的亲家定然不是庖十三。”
周西西发现许知府的说话习惯是喜欢敲桌子,而余老爷的说话习惯是跺脚,边说边跺极有节奏,跟唱摇滚乐似地。
许知府又道:“可是本案非但牵涉包屠户,还牵涉宋家父女两人的命案……”
这回余老爷不跺脚了,换成了拍手,大胖子两对肉手猛地一拍声音可是吓人:“许知府,这你可不对了啊,哪有没审清楚案子就把人捆成这样的道理?更何况是朝廷命官?”
许知府白他一眼,下令来给那两人松绑。
包三娘哪里受得住,竟要去拦人,好在余生早趁乱钻进公堂去把她拖住,在耳边千叮叮万嘱咐叫她莫要冲动。
蔡县令和童怀远也不领情,起身就冷冷地看着萧子凡与包三娘道:“包屠户的事即便翻过,可这两人污蔑本官,不得不严加惩处!”
现在衙门口的两个持棍守门衙役几乎等同虚设,余老爷往里走一步,他们便往后退两步,后来索性撤了去任由他进来。余老爷不作揖,又是拍手,然后指着萧子凡道:“你看看这年轻人,眉目紧锁,身子发颤,岂不是癫痫发作的迹象。他这是胡言来着呢。”
萧子凡听到他这么说当场就要说几句以证明自己没法病,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原来是萧子渊尽了最大的努力把他拖延住,但余老爷也不是省油的灯早背过身指着周西西道:“萧家娘子,你家相公发病呢,还不扶他下去?”
手足无措的西西可算找到件正经事做,赶紧过来把萧子凡拉回人群里。
还剩个包三娘的事情没解决,三娘开口就道:“我清醒着,断不会收回我说的话。”
刚才笑脸盈盈的余老爷立马变得严肃:“那便打!你无凭无据地诬陷朝廷命官做什么?”
许知府只看着余老爷不说话,蔡县令瞧着他不说话自个儿就说话:“该打!”
马上有刑棍架上来把三娘摁住,三娘再如何破口大骂也无济于事,到后来索性往她嘴里塞块布团不让出身。
余生忙跪倒在爹爹面前恳求饶过三娘,谁知余老爷指着儿子道:“他要代人受过,那就打他!”
蔡县令傻了眼,不明白余老爷究竟想干什么,还是许知府明白事理,丢下竹签:“打!”
而后噼里啪啦的棍子落在余生的屁股上,打得他哇哇大叫,到后头叫声也气力全无。三娘起初还在边挣扎边努力地骂着,后来见得余生这般惨烈终于忍不住颤颤巍巍地跪下,只是跟着他一齐落泪。许知府适时地命人拿开她嘴里的布团,只听得她呜呜咽咽地哭着:“不告了,不告了。”
不过即便包三娘不告,周遭的百姓还在指指点点,当着这么多人脸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哪有再当作不存在的道理?再加上这棍棒加身,任谁都觉得那就是屈打成招。
许知府还是不说话,又开始用指头敲着案头。
余老爷的脚也跺起来,手跟着拍起来:“老余我进城的时候凑巧撞见儿媳说的几个证人,便把他们一并带了来。传上来便知事情原委。”
周西西边扶着萧子凡边提心吊胆地看着堂上峰回路转的局势,实在跟不上余老爷的节奏。旁边的萧子凡忽然站直身子,忽地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拉开,而后退开几步保持距离,用一副冷冷酷酷的目光看着她。
不用想,是萧子渊又出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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