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枝大叶的三娘看不出两位好友间的微妙变化,只知道太阳已经斜照屋檐,可孔老夫子的课竟还未结束,实在忍不住上前问守门童子:“你能不能去问问先生,到底什么时候下课呀?我们大伙儿都等了半天了。”
谁知那童子回答:“先生早就下课啦。”
众人纷纷围过来:“啊?那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童子仿佛不干己事:“先生没说让他们出来啊。”
三娘要不是被西西等人拉住都要揪住小书童的衣领啦,怒道:“你个小崽子,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童子委屈地辩解:“你们也没问呀。先生说,人家不问就不要多嘴,这叫非礼勿言。”
周西西脑补着这小书童长大了估计也是萧子凡的德性,非得用手指戳戳他才会走路。
陆菀风不管对谁都很守礼数:“那可以麻烦这位小弟将这包裹交给陆洛扬陆举人不?”
“可以啊。”看得出来小书童还是很热心的,不过接过包裹脑袋晃晃又道:“可是陆举人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啊。”
陆菀风噢了声,再三表示感谢,唤他放到陆洛扬屋里即可。
结果别的夫人姑娘也都纷纷托童子转交,一时间春秋堂门口排起了长队,那小家伙还算有几分机灵,寻了个小本子过来将众人的物事一一记下,尽答应替她们转交。
轮到周西西时小书童顿了顿,回忆片刻对西西说:“对了嫂子,子凡哥还有封信托我转交你呢。”
周西西也真是败给这把子凡叫做哥哥的小童,她都在这站了老半天了,怎么就不早点拿出来呢!拆开信件一看,是萧子凡的笔迹,叮嘱她晚上在城南门的朝天坊里见面。
这个地点她熟。朝天坊是永安城里为数不多听戏的地方,在这没电没网的时代,也就此地能稍微排遣下漫漫长日的无趣。起初是西西拉着子凡去听戏,听着听着萧子凡倒成了戏迷,有时戏曲唱到一半他竟能把后头的跟着哼下去,还一路哼回家里哼到床上,好几次西西都不得不板起脸来警告他莫要哼戏该办正事。
怀揣着信件的周西西很是兴奋,萧子凡竟然会主动约她,还是采取这种托人传信的方式。看来平日床上的功夫真真没少锻炼他的男子汉气概。
每到傍晚开戏,朝天坊总是人山人海,两人约好在戏门后面的立柱旁碰头。萧子凡在信里说,要带她去后台见个西西最迷的小生。
嘿,萧子凡这人总这样,老把她往旁的男人那处推,也不怕她跟别人跑了的。
西西虽然骂着心里却是欢喜得很,不仅为着能见到偶像,还为着萧子凡的豁达。
可是里面戏台上的故事都开演了,萧子凡还未出现,外面的风凉凉的又没什么人,她可真想凑到人群中去取暖。
她把头转向戏台,远远地观望着,背对着戏门。可就这么看着看着,脖子后便一酸,然后失去了知觉。
等她重新有意识的时候发现双眼被蒙住,双手双脚都被捆绑着,四周静悄悄的,不知身在何处。
好在嘴没被封上,她便叫唤:“有人吗?把我放开。”
她听到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那人脚步沉稳节律鲜明,定然不是萧子凡。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周西西扭动着身子,可是挣脱不开嵌进肉里的麻绳。
对面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听见有勺子敲击碗壁的声音,然后她闻到香热的鸡汤和蘑菇粥的味道。其实也不是特别香,只是她被困得久了,肚子饿得不行,闻着什么都有种咽下去的冲动。
勺子碰上她干涩的嘴唇。
她有些担心不大敢喝,不过那勺子也没有硬要塞进她嘴里去,只是在她嘴唇边上悬着一阵子,里面盛着的汤水稍稍润湿她的外唇,然后离开,旋即听到对面人沙哑的声音:“没,毒。”
这种声音必然是伪作的,要掩盖自己真实的声音,周西西一时也听不得出那是谁。
不过谁没事把她抓起来呀。跟她有仇的蔡县令已被革职流放,何采薇也早就身死殒命,至于童怀远,他若要报复定要灌她喝□□的,哪会这么客气,更别提哄她吃药。想来想去只觉得根本就是个恶作剧,能搞出这种恶作剧的除了他还能是谁!
周西西生气地道:“萧子渊,你别闹!”
对方沉默良久。
周西西抱怨道:“这次又不是我锁你的,是你自己不肯出来好嘛?你没事把我绑起来干嘛?”
她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因为对面的人还是没有出声,只是把那勺子再次伸到她的嘴边。
这回她还算配合地吸口鸡汤,胃里热热的,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汤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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