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是我的染染!”
女人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下一秒,又突然间手舞足蹈起来,嘴里依旧念念有词。
一直处于茫然状态的顾染也反应了过来,眼前这个看似疯癫的女人竟然是她的母亲。
可为何她搜索了几遍脑海,却始终不记得眼前这个女人呢?
究竟是墨瑾言在欺骗她,还是自己的脑子曾经受过伤,从而忘记了一些事情?
此刻,顾染的脑子一片空白,可看着眼前的女人,却又莫名有种心疼。
“顾染现在只不过是被毁了一半脸,瘸了一条腿,难道另外半张脸还不能够证明她就是顾染吗?”
这时,一直没有开口默默注视着两人神色的墨瑾言终于启唇:“她是不是顾染,相信你一个当母亲的,估计化成灰都认识吧!”
他轻描淡写的语气中,带着三分傲慢,两分漫不经心,仿佛顾染身上的缺陷本就该这样。
因此,顾染对于墨瑾言的话仿佛也是习惯了,只是对视时,那眼底却是漠然的疏离。
也许是墨瑾言的话刺激了女人,原本手舞足蹈的女人也渐渐放下戒备心,那眼神恨不得粘在顾染身上。
“顾染……见到你母亲这副德行是不是很意外?”
见她一副疑惑又沉默寡言的表情,墨瑾言俯视靠近,眉梢处的冷漠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的问话没温度,掺杂在这昏暗的楼道里,寒意刺骨。
反观顾染连一丝的紧张都不曾浮现,轻瞥了男人一眼,依旧没有开口说话,她在等,等他说出为什么这样对待她的亲人。
可心里明明已经知道了答案,但她依旧想亲耳听见,他恨她,所以连带和她亲近的人都会遭殃。
此平静,她心绪已然松弛,又被那道微不可察的寒冷眸光扫过。
只是下一秒男人的话让在场的两人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顾染,这几天好好待你母亲!”
男人阴鸷的目光如刀锐利,前一秒还是贴心暖男,可后一秒又变成了十恶不赦的劫匪。
“因为……这是将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有,别妄想逃跑,这里全是我的人,就算你想逃,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说完,他嗤笑一声,却没再说话,冷寂的眼神扫视了几秒,转身匆匆下了楼。
剩下原地的两人互相对视,顾染嗓子仿佛像是被毒哑了一般,没有开口。
女人见状,警惕的观察了一遍四周后,拉着她进了屋子。
在跨过那道门槛时,顾染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她往前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时,女人及时拽住了她。
刚站好脚,一股熟悉的味道扑鼻而来,她定眼一看,眼睛蓦然红了,眼前这如垃圾场般的环境竟是她亲人的居住的地方。
“你真的是我妈吗?”
情不自禁的,她终于叫出了那个久违又陌生的名号。
女人身体突然一僵,脑子像是被闪电触到了一样,愣了半晌,没有应声,而是围着顾染转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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