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恢复意识就发现四周一片漆黑。
不是光线不足目不能视，而是目之所及皆是纯粹的黑暗，就像动漫中经常会出现的意识空间之类的地方。
整个黑暗空间中只有李昂一人。
奇妙的是李昂能感觉到自己脚踏实地站在地上，尽管周围都是黑暗，李昂却依然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一刹那，又似漫长如千年。
就在李昂问“有人吗”之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欢迎来到奇点”。
紧接着李昂感到肚脐处受到一股吸力，一晃眼自己就出现在一片沙滩上。
感知着脚下细软的沙砾，略带腥咸的海风，天边飞过的海鸟，不断冲刷沙滩泛起雪花白的海浪，还有眼前这个头戴草帽蛤蟆镜、一身清凉沙滩装的男人。
一个很眼熟的男人。
“你是？”李昂很肯定见过这个男人，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举手扶额时看到右手腕表，灵光一现！
“对了！你是那天晚上跟我一起喝酒还给我这份工作的大哥！”这也不怪李昂，虽然现实世界才过去一个多月，但李昂获得工作助手后已经经历了大半年了。
“我怎么到这儿来了？”李昂四下看看，这里也没个坐的地方。
“哦，不好意思。”眼前的男人打了个响指，周围的场景再次变换。
只一眨眼的功夫，李昂就发现自己从海滩来到了室内，看屋里的陈设，大概是会客室或者办公室，而男人刚才一身松垮的沙滩装，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西装革履，笔挺精神。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请坐。”
刚发生的一切有些超出李昂的认知，只能机械性地听从眼前男人的话，在柔软舒适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请问喝点什么？water，ffeeortea？”
【还是真皮的。】李昂正感受沙发皮面的丰满富有弹性的手感，闻言坐直了身子，略带一丝拘谨。“谢谢，我都可以，看您方便。”
男人点点头，一挥手，李昂面前的茶几上就出现了一杯热茶。
茶香扑鼻，沁人心脾，李昂只嗅了一口，就不自觉的放松了下来。
“我是公司hr，也是你的负责人。你可以叫我老七。”
这个自称老七的男人拉过一张转椅，坐在了李昂对面。
“那么我是怎么来到这儿的？”
“稍等，我查一下。”老七闭目三秒，然后睁开眼。
“简单说就是你已经度过试用期，触发了转正程序，所以被系统自动送到我这里。”
说完老七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a4纸打印的文件放在李昂面前。
李昂看着封面上的《劳动合同书》不禁吐槽，“你们都这么高科技了，还用纸质的合同吗？”
“当然不是。事实上我们的合同或者说契约，是建立在一种由灵魂直接参与确认的规则上的，只是我个人觉得这样会比较有仪式感，就算走个流程。”
“好吧，我该怎么签？签名还是按手印？你也不给个笔或者印泥什么的。”
老七瞪大了眼睛，“你都不仔细看一下合同内容吗？”
“有必要吗？你们家大业大的，给出来的都是制式合同。”李昂碰都没碰这份合同，“这种劳动合同不用看都知道里面的内容，无非是对我们这些可怜打工人的约束，还有各种能让公司免责的霸王条款。”
李昂打量了一下办公室内种种让人不明觉厉的装饰，“就算真有事，拿着合同又能去哪维权？我都怀疑像你们这种超脱单一时空的公司，地球上的法律是否还对你们起作用。”
老七闻言，耸肩，摊手，不置可否。
李昂笑了，“好歹看上去是个正规公司，看不看都一样，签就行了。”
让员工把hr台词抢了，老七很无奈，“你确定不再看一看？”
李昂刚准备翻开合同最后一页，听到这话又把合同放下了。“那如果我不签会怎样？”
“不签的话当然无法继续合作了。我会抹掉你相关的记忆，收走你的工作助手。不过你自己已经获得的劳务报酬我们是不会收回的。只是如果合作终止，工作助手也被收回了，那你正在走流程的那48亿以及你在上个时空还没转账的五千多万，就只能嗯，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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