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刘三郎让你们来找我的?他在哪?”
三人贺平乐言语松动,愈发大胆,将她围住,似乎想断了她逃跑的后路,为首那书生说:
“贺小姐想刘三郎?他就在那边,你与我们去酒楼喝杯,我们叫刘三郎来给你敬酒如何?”
贺平乐顺着那人说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花市面的书画摊边,有个背着他们,但时鬼鬼祟祟往身后瞥的人,看身量背影,确实跟刘三郎有点像。
就是这人,自诩才学通天,看上邱真,当众说要退邱真的婚,可邱真等来等去也没等到刘家派人来,最后还是舞阳伯做主,邱家主动到刘家去退的婚。
邱真后来告诉贺平乐,刘家之所以来退婚,并是想挽回婚事,而是怕他们主动来退婚后,邱家会霸占他家的提亲彩礼……
摆脱了这样户人家,邱真近来日日拜佛念经,感谢佛祖的眷顾。
本以为退婚的事就这样结束了,没想到这刘三郎还敢寻她的晦气!
“贺小姐考虑的怎样?”
离贺平乐最近的书生忽的伸手去掀贺平乐的帷帽,让贺平乐『露』|出真容……
彦瑜骑马经过花市,看路边两株君子兰长势喜人,便想买回去摆在书房,没想到花还没买,就遥遥看个姑娘被三个男子围住,彦瑜本想理会,只因那姑娘身后的马车十分豪奢,绝非普通人家的小姐,她有丫鬟,有车夫,根本需要他出手相助。
谁那人将姑娘的帷帽掀翻,彦瑜认出那被欺负的姑娘是贺家小姐,这才从马背翻身而下,想把手里的君子兰盆栽递还花贩后去帮忙,可他这边才刚下马,就那个掀帷帽的书生被脚踹飞,径直摔落到彦瑜脚边,激起尘土片。
在那飞扬的尘土后面,柔弱少女的身形慢慢显现。
贺平乐把揪住想跑的另外两个书生,手个甩飞出去,然后她大步跑向面书画摊,像根疾『射』而出的箭矢,目标正是书画摊前惊呆已的刘三郎。
刘三郎吓坏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仪态风度,拔腿就跑,所幸他离贺平乐比较远,在她追到书画摊前就跑开了,贺平乐扑了个空,瞧着刘三郎的背影,随手抄起书画摊上只卷轴扔出去,正中刘三郎的下盘,让他直接趴地摔下,贺平乐三两步上前,揪着刘三郎的衣领就把人拖起身,质问:
“刘三郎,是你让他们找我喝酒去的?”
刘三郎被揪着衣领,怎都掰开,吓得双腿直打颤,却仍『色』厉内荏:
“贺平乐,你个泼『妇』!快放开我!要然,我,我……我报官!”
他的确心存报复,邱家来退婚,让刘家丢尽了颜面,赶巧在街上看贺平乐,刘三郎有心坏坏她的名声,便指使三个素来品行端的同窗寻衅报复,却忘了贺平乐这女人力大如牛,是寻常姑娘。
“呸。报官?我还报学政呢!你们这败类,当街调戏女子,有辱斯文,有辱功名!我便是豁出去也要看看学政究竟容容得下你们这种德行败坏之人。”
说着,贺平乐便把比她高出半头,体宽身重的刘三郎给举过头顶,做好了砸出去的准备。
刘三郎这才害怕,在贺平乐头顶求饶:
“姑『奶』『奶』饶命,下回再也敢……啊……!!!”
贺平乐早就看好了远处街边的处牛粪堆,等他把话说完,就把他扔出去,刘三郎的脑袋直戳牛粪堆中,顾得身体上的疼痛,手忙脚『乱』从牛粪堆里爬出来,头上、脸上、身上,无处干净的。
周围百姓们哄堂大笑,场热闹看下来,都是几个坏小子想招惹人家姑娘,反被人家姑娘给训,惊叹小姑娘厉害的同时,也被那几个坏小子的下场给笑到了。
刘三郎从牛粪堆里爬出来,颜面尽失,大受打击,顾得臭气熏天,用手捂着脸就灰溜溜的逃走了,其他几个被他叫来的书生自然也敢多留,暗骂刘三郎说清楚,让他们凭的招惹上这个女煞星。
这女煞星漂亮是真漂亮,可出手也是真狠。
贺平乐把惹事的打跑后,碧溪已经把她的帷帽捡了回来,车夫也赶忙上前驱散看热闹的百姓,跟那被砸到的摊位赔礼交涉。
“姑娘你没事吧?”碧溪围着贺平乐转了圈后问。
贺平乐拍拍裙子上的灰尘,说:“几个软脚虾而已,你也太小看你家小姐了。”
碧溪嘿嘿笑,说:“是,小姐最厉害了。”
主仆俩转身往自家马车去,转身却看到料之外的人。
“彦子?”贺平乐说,心中暗:呃,这下亲爹的美梦彻底要歇菜了。
彦瑜手里抱着盆君子兰,心情复杂的来到贺平乐面前,干笑着打招呼:
“贺小姐。”
贺平乐说什,问他:“呃,你来买花的?”
彦瑜愣了愣,这才想起来手上还抱着盆花,说:“是是,是来买花的。”
那人被摔出去的画面犹在眼前,彦瑜上贺平乐时居然有点紧张。
看出他的自在,贺平乐说:
“那彦子慢慢买,我回去了。”
彦瑜点了点头,而后突然反应过来,追着贺平乐身后走了两步,唤:
“那个……贺小姐留步。”
贺平乐停步问他:“彦子还有事?”
彦瑜深吸口气,平复好心情,上前说:
“贺小姐这几日似乎都在家中?我登门拜访几回,次都没遇过贺小姐,故有猜测。”
贺平乐说:“我有个酒坊,还挺忙的。你我开了个酒坊吧?”
彦瑜:“略有耳闻,贺小姐的酒坊挺出名的。”
贺平乐:“下次有机会带你参观。”
彦瑜却说:“下回是什时候,其实我今日就有空的,贺小姐方方便?”
突如其来的直球让贺平乐有点招架住,成年人的社交礼仪,‘下次有机会’就是句客套话吗?
“呃,我……”贺平乐如何回答。
彦瑜状说:“若是贺小姐还要去别处,那告诉我酒坊的位置,我自行过去等你也可。”
话都说到这份上,贺平乐要是再拒绝似乎就有点近人情了。
“倒也,没别的事了。”贺平乐说。
彦瑜眼前亮,说到:“那贺小姐请上车,我骑马随后。”
说完便急忙转身回马路面去骑马,那动作快得,贺平乐想反悔都来及。
“小姐,彦子好主动啊,他是是喜欢你?”碧溪凑近贺平乐耳边轻声问了句。
贺平乐捂住她口无遮拦的嘴,往马车走去,边走还边回头看,心中纳闷这彦瑜是怎回事?
般男人看凶悍女子是避之唯恐及吗?那彦子怎反倒热情了许多?
他会就好这口吧?
怀着疑『惑』的心情,贺平乐掀开车帘往外看了看,上回她这样偷偷『摸』『摸』掀车帘看外面的人,还是前阵子秦砚天天来找她吃早饭的时候。
彦瑜发现贺平乐的目光,与她上,回以抹温文尔雅的笑,吓得贺平乐赶紧收回目光,把车帘放下。
从花市穿过两条街就到了酒馆。
贺平乐从车上跳下,彦瑜也翻身下了马,贺平乐指了指店面,说:
“就是这里。”说完便带着彦瑜入内。
掌柜的看贺平乐,从柜台后走出,贺平乐问:
“东家,这位公子是……”
贺平乐说:“哦,我朋友,经过这里来看看的。我招呼他就好,你去忙你的。”
掌柜的看了看楼上,欲言又止,贺平乐没注掌柜的异样,亲自领着彦瑜在酒坊中转悠起来,边转悠还边跟他解说酒的品类,原以为彦瑜酒甚了解,没想到他竟各地名酒如数家珍,这得让贺平乐感慨,学霸就是学霸,综合识面太广了。
两人在四季酒的展柜前说话,贺平乐跟彦瑜说起这酒的酿造过程,彦瑜时时的附和几句,两人肉眼可的相谈甚欢。
忽然,柜台后的掌柜接连咳嗽了好几声。
贺平乐正听彦瑜说起江南名酒金陵春的酿造工艺,没注到掌柜的提醒,直到掌柜的咳嗽严重影响贺平乐学识,她才忍住回头喊了声:
“吴伯,你要嗓子舒服就去喝点……水。”
贺平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近闻,她愣在原地跟面无表情的秦砚视良久后,才反应过来,喊了声:
“师父?”
吴掌柜在柜台后摇头,这可怪他没提醒,是东家太迟钝了,王爷都站在他们身后看了好久他们都浑然觉。
贺平乐莫名心慌,就像是干什坏事被抓到的感觉。
“师父,你怎来了?你身体好了吗?”贺平乐在脑内迅速反省遍,确定自没做什坏事,这才敢上前关切询问。
秦砚没有说话,而是扫向彦瑜,彦瑜秦砚的身份,赶忙上前行礼:
“过王爷。”
秦砚颔首:“必多礼。”说完才看向贺平乐,问:“你是去花市了吗?”
贺平乐惊讶:“师父怎我去花市了?你什时候来的?”
秦砚她头上的发簪有点歪斜,直接上手为她把发簪摆正,而后回:
“你出去后没多久,吴掌柜告诉我的。”
贺平乐乖乖站着,让秦砚给她整理发簪,自然地像是演练过多回,亲近之感言而喻。
彦瑜禁想起外面的某传言……
曾经他怎相信,但今日到康平王后,彦瑜却信了。
等秦砚开口询问,彦瑜便主动提出告辞:
“多谢贺小姐带我看了这多种酒,时间早了,我该回去了。告辞。”
贺平乐虽然懂刚才还很直球的选手怎突然委婉了,但还是主动送他到店门口,看着彦瑜离开的背影,贺平乐才想起什,外唤了声:
“彦子留步。”
把彦瑜喊停后,贺平乐从柜台拿了两坛青竹酒,追到门外递给彦瑜,说:
“来者是客,这是回礼。彦子以后有空可以常来。”
彦瑜接过酒坛,越过贺平乐的肩膀,看向站在门边的秦砚,只他面『色』阴沉,目光如炬,彦瑜抿唇笑,贺平乐从容谢,提着酒坛,翻身上马,潇洒而去。
送走了彦瑜,贺平乐转身回铺,正上秦砚那明显带着情绪的目光。
贺平乐莫名心慌发愣,过很快就说服自是错觉,秦砚本来就生了副冷眉冷眼,看谁都跟欠他钱似的,应该是针自,毕竟她又没做错什……
“随我上楼去,我有话与你说。”
贺平乐走到门边,秦砚忽的冲她抛下句,然后等贺平乐回应,便兀自转身上楼。
那容置疑的态度和轻车熟路的架势,让酒坊中的人都自觉退避三舍。
在气质这块,贺平乐自是输了,的还以为这酒坊是他开的呢。
而酒坊的正牌主人时却也啥都敢说,让众人去做自的事情,她自屁颠屁颠的追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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