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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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越赶了近半宿的路程，到了洛邑城外十公里处，在林中找了一处地休息。
刚入睡，赵清越就像陷入了梦魇之中，睡得很不踏实。
整座林子也逐渐变得窸窸窣窣，动物的叫声不绝于耳，似乎也是心里很不踏实。
赵清越猛地惊醒，支着腿坐起身，喘着粗气，额角细细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林中，在赵清越醒来的瞬间，逐渐安静了下来。
“嘀嗒！”
一滴汗珠落在手背上，赵清越低头看了一眼，抬手抹了一把额头，湿漉漉的。
顺带抹了一把脸，从树上落地，去河岸边清洗。
赵清越直接捧起一把溪水，往脸上扑。
秋末冬初时节，凌晨的溪水，带着刺骨的凉，赵清越一片闹哄哄的脑子，瞬间冷静了下来。
对于自己突然的不对劲，赵清越很是在意。
分神，看向自己家中。
今夜，家中竟未燃烛？
这个认知，让赵清越眉头微敛。
哦对，今天姐姐成亲了，门口的两盏蜡烛，估计点定国公府去了。
赵清越这才想起自家姐姐成亲了。
转念，看向定国公府。
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赵清越缓缓站起身，心下疑惑，难道定国公府有不燃烛的习惯？
不知为何，这心里的不安更重了。
赵清越眉头紧蹙，试图透过宁都城的其他烛火，进行观望。
偌大的宁都城，今夜竟找不到一支燃起烛火。
可以说，宁都城内没有一丝火焰燃起。
赵清越下意识看向宁都城的方向。
不等脑子决定，人已经飞身而出，往落炎国宁都城方向前行。
正午时分，赵清越距离落炎国北境，还有半天左右的路程。
正专心赶路时，赵清越终于感受到了，宁都城火焰的燃起。
宁都城闹市，大量的尸体堆积如山。
不少围观群众，站在最外边观望。
士兵将他们双手绑住，吊挂于横梁之上，缺胳膊少腿的就一只绑着，自闹市街头挂到了街尾。
赵书文一家三口和盛行止一家四口，一人一根柱子绑住。
面前各架着一盆待燃起的柴火。
所有尸体绑好后，士兵点燃火焰。
赵清越瞳孔骤然一缩，火焰那边的场景让她难以置信。
止住脚步，赵清越的目光划过所有点燃的火焰，大多数的面孔都很眼熟。
赵清越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脸色也寸寸阴沉下来，眼底的戾气不断翻涌。
头轻轻一歪，赵清越直接出现在闹市街头。
目光在赵、盛两家七口人之间扫过，身上均有致命伤，无一人生还。
赵清越眼眶一热，死死地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当场情绪失控。
赤红的右眼，眼底一抹暗影飞速闪过。
围观之人看到突然出现的赵清越，均大吃一惊，瞬时议论纷纷。
“这赵家二小姐，怎么突然就出现了？”
“看来，传闻真的，她真的不是人。”
……
一声咳嗽声响起，众人纷纷让出一条道。
赵清越顺着声音看过去，嗤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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