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香抬头看她，“离离，对不起！我忘记了之前的事，我以前来看你爸爸，你奶奶每次都会辱骂我们母女俩……”
所以，后来她就不来了。
她就算是不到现场祭拜，秦暮也一直活在她的心中。
秦陌离拿了纸巾给她擦泪，“妈，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儿吗？”
杨水香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在哆嗦着，这个秘密她和秦暮都一直没有提过。
现在，却被元桃曝了出来。
杨水香见再也瞒不住，反正秦陌离也已经长大了，她可以独立自主了。
“不是。”杨水香只说了两个字，却感觉有千斤重似的。
秦陌离的身形一震，“那我的亲生父亲……是唐藏？”
母亲在嫁给秦暮之前，她和唐藏是情侣关系。
她没有别的男人，除了唐藏，还能有谁？
“是！”杨水香点头，“他是豪门贵公子，注定了和我这个平民女结不了婚，他要承担起联姻的责任，把家族企业做大做强，我也是分开了之后，才知道怀了孕，我也去找过他，他那时已经有了未婚妻……”
杨水香不愿意和他再纠缠不清，既然是分了就分了。
她也是年轻气盛，哪怕自己一个人，也要将孩子拉扯大。
但是，她遇上了秦暮。
秦暮知道她有孩子，也一点不嫌弃，将他们母女视作掌上明珠。
所以，秦陌离在展现出了音乐天赋之后，杨水香是抗拒的。
她不愿意她和唐藏有任何关系。
对于家族联姻，秦陌离当然比谁都清楚目的何在了？
她也是亲身经历者，就像宋义卓，宋家家大业大，还需要跟人联姻，确保财富生生世世都在宋家人手上。
如果宋义卓愿意在他一开始联姻时就娶她，他们哪还有后来发生的事情？
可惜凡事都没有如果。
杨水香见秦陌离在沉默，“离离，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秦陌离苦笑了笑。
这是社会给普通人的规则制定的就不合理，但约定俗成的东西，都是这样发展的。
“你的孩子是谁的？”杨水香有些记忆有，有些没有。
她把宋义卓和秦陌离有过的一段关系，彻底遗忘了。
秦陌离不想说出来刺激她，于是转移了话题，“妈，你认得我是你女儿了？我还以为，我要一直当爸爸的朋友呢！”
杨水香果然被带偏了，“是我老糊涂了！我怕我明天一睁眼，又不记得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也没关系，我认得你就好了。”秦陌离伸手，将她拥抱到怀里来。
杨水香开心的笑了：“对了，你要好好谢谢三公子！今天如果不是他在，你奶奶还不知道怎么折腾我们？”
“我知道了。”秦陌离点头。
“你晚上请他吃饭，妈就不去了。”杨水香建议，“妈老了，在酒店休息。”
她动一动，身体就受不了。
秦陌离心中酸楚，还是应下了。
她回到了房间时，情绪不太好。
宋义卓正和小地瓜在解九连环，那一刹那，秦陌离竟然红了眼眶。
秦暮也曾教过她玩这个，那是多么温馨又美好的时光。
宋义卓叫小地瓜自己玩，他起身，来到了秦陌离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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