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阮小七从海外贸易运回的这二百来匹马,他自己说要建个养马场,这个想法倒是不错。不过,我回去一想,不妥。
为什么不妥?一是他经常要出海,肯定管不上。雇人也能管,就怕不放心;二是柴进、燕青经营马政司,有养马专款,更容易饲养。于是,我便和阮小七商量,将马卖到马政司,让他们去建养马场,更合适些。阮小七听了分析,也完全同意。他说道:“我也觉得大宋贫马,只想做点事,并非真想养马。既然柴进哥哥的马政司有专人养马,专业之事还得专业人士在做。”
在我们讨论这件事的时候,我能感受到阮小七对这些马的喜爱和关心。他是一个热爱自由和冒险的人,这些马是他在海外贸易中辛苦运来的,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但是,他也明白自己的局限性,知道自己无法给马提供最好的饲养环境和条件。在和阮小七商量的时候,我也表达了对他的理解和支持。我告诉他,我们都是为了让这些马得到更好的照顾和繁殖,这样才能让它们的价值最大化。
阮小七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立即同意将马卖到马政司。他的同意也让我感受到了他的信任和大度。我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努力,那就是让这些马得到最好的照顾和繁殖。
我问阮小七:“你的西洋马多少钱买回来的?”
阮小七回答道:“10贯。”
我问:“加上沿途的运费、饲料呢?”
阮小七答道:“15贯。”
我说:“那就按照外国书商25贯的价钱卖给马政司,多出来的10贯钱,你自己留着,留心海外的火枪和西洋马,每次按国内订单购完货,剩下的钱,能买多少卖多少。火枪和西洋马你进多少,我负责收多少,不要怕没市场。”
阮小七答道:“兄弟记下了。西洋马能买到,火枪我慢慢打听吧。”
于是,我喊侍卫骑马去找柴进、燕青来。此二人得了西洋美女,贪恋女色,一个个哈欠连天。心里十分恼火。我想不通,阮小七这个混蛋,买什么不好,偏偏要买回来几个西洋娘们,把兄弟们累得够呛。我大骂一通阮小七,指责他做的好事,让大家都跟着受苦。然而,说着说着,我自己也不禁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这让三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在这个瞬间,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紧密了。尽管我们身处困境,但我们仍然能够以幽默和乐观的态度面对。这种兄弟之间的情谊和信任,让我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在这个时候,我们需要的是相互支持和鼓励。
我只好板起面孔说道:“叫二位兄弟来,就是小七从海外也运来二百多匹西洋高头大马,三十几匹公马,一百八十几匹母马,准备建个养马场繁殖西洋马。我的意思,将这些马卖给你们马政司,你们马政司建养马场,找专业人养马。你们看如何?”
柴进、燕青回答道:“对,我们养马有专门钱粮,朝廷重视,你自己建养马场,还得自己掏钱,多不划算。”
我说道:“西洋马很金贵,你们先给小七付了马钱,叫他有本钱下次再买些回国。你们付了马钱,再赶回马政司马场,待我禀明梁太尉,叫朝廷派几个御马监内行马倌来养马。”
燕青笑道:“七哥出海一趟,给我们带来了两种西洋马,都好骑得很。就是这腰经不住折腾啊!”
我看他那贱样,踢了一脚,骂道:“明天我去你院里,叫师师不给你开门,叫你夜夜睡在西洋马肚子上去。快点滚,我还得找梁太尉要人去!”
送他们三个出门,我也带了卫队去了一趟梁太尉府上。
梁太尉一听又贩来了西洋马,笑道:“谁说海外无马?李帅一出手,才知有没有?好好好!我现在就进宫禀报陛下,叫他也看看西洋马!李帅先去一趟马政司,叫做好准备迎驾,我一会便到!”
于是,我带上卫队直接去了马政司。进了马政司,不见柴进、燕青的影子。我问了问门口的禁军,他们也只是笑着指了指两人的办公宿舍。我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决定先去看看再说。我走到窗前,听了听,只听到一阵叽哩哇啦的外国女人的乱叫乱笑声。我心中一惊,知道两人将外国妞带到马政司了。这可真是胡闹,我立刻叫梁一刀去敲柴进、燕青的门。敲了一会,门打开了,只听柴进衣衫不整地骂道:“谁他娘的这么不长眼,这个时候来敲门!”然而,当他看到站在门外的是我时,一脸尴尬地说:“原来是哥哥到来,有失远迎!”
我心中有些不悦,但并没有表露出来。我走进房间门口,只见那个外国女人穿着暴露地坐在床上。我骂道:“有失远迎吗?走到门口了,怕不敢让我进去吧?赶快穿戴齐整,把你俩的西洋娘们送走,一会皇上来看西洋马,叫他看到外国娘们了,那还不成人家的了?”
这会儿,燕青的门也开了,听了我的话,他们都知道赵佶“轻佻”的德性,急急忙忙安排侍卫将两人的女人送上轿子,送回去了。
我们开始精心准备迎接圣上的到来。每个人都神色紧张,生怕有任何纰漏,惹火烧身。先让禁军们穿戴整齐,一队在外面列队迎驾,一队在院内洒扫清理。为了使圣上到来时,看到的是威武雄壮的禁军,我们还把西洋马拉出来,在马场奔跑活动,以免皇上来了它们却一个个显得病殃殃的,这就不好看了。刚刚准备好,宿卫禁军已鱼贯而入,将里外四面围住。于是,大家静静等待着圣上的出现。终于,梁太尉和宇文大统领陪着圣上赵佶走进了马场。我们恭迎圣上之后,赵佶笑道:“这西洋马比西域汗血宝马还要高大,建个养马场的想法好。来年还能繁殖这么多!李帅出马,啥都能做成!是一员福将!”
我笑道:“这都是托圣上的福!也是梁太尉做了管军太尉新官上任三把火!”
赵佶笑道:“这可不止三把火啊!这火烧得好,越烧越旺!”
我笑道:“陛下,这些马可得派几个专业马倌来养才好,别人怕是繁殖不好。”
赵佶问道:“叫谁养才好?”
梁太尉笑道:“御马监有的是人才,派个马倌即可。”
赵佶笑道:“好,御马监的事宇文统领回去记得传旨即可。这里不仅要养西洋马,西域汗血宝马也要留些养在一起繁殖,不要全部送给军营!”
梁太尉说道:“谨遵圣意!”
然后,我请皇上赵佶到马政司歇息片刻。赵佶笑道:“今日本来要接见外国使臣,听说有了西洋马,便想过来见识见识,而将接见外国使臣的事推迟到午后了。再如果耽误了,人家会说我大宋皇帝言而无信。”
我奏道:“陛下,既然外国使臣来了,您给外国使臣委托一件事,以后有好马、好火枪,便卖给我们。他们有多少,我们收多少。”
赵佶笑道:“好!这也是个好思路,朕试试。太尉午后进宫,也陪朕接见外臣,到时候提醒一下这事。起驾回宫吧!”
梁太尉说道:“谨遵圣意!”然后转头对我耳语道:“陛下的那一成利润快些结算,可不要忘了。”
我笑道:“这个自然记着,但不敢明着送去。等天黑了。将陛下的送进宫去,您的也送您府上去。”
梁太尉笑道:“我的那份不急,先将陛下的送进宫去。”然后笑眯眯地走了。
恭送皇帝之后,我又对柴进、燕青谈了秘密开辟“茶马贸易”的事。大理国盛产名马、宝刀,既然辽与西夏限制出售西北马,而大理马可与西北马相媲美,我们大宋买不到西北马时,就转而买大理马;还有大理刀都是马政司的业务。叫他们多联系商家开辟大理商路。又问了《肉蒲团》的销售情况,柴进说:“销量是《金瓶梅》的二倍还多!还在签订第三次协议,黄钺这几日买了西洋女人,也不敢恋床,天天守在‘铁牛印社’加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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