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彦佑没有听清，靠近一步竖着耳朵仔细听。
孟山恍然回神，朝他摆了摆手，“没什么，可否让我和这位小友单独聊聊？”
付彦佑没有第一时间应下，而是看向云墨姝。
云墨姝见他望过来，点了点头。
刚才她看他眼中的复杂情绪，心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也很好奇，他为什么想见她？
“咦？我爷爷和云姐姐呢？”
孟琪琪端着茶过来，却只在凉亭中见到付彦佑。
“他们两个去书房谈事情去了。”
“他们俩什么时候认识的？”
付彦佑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别说你，我也懵着呢。”
两人何时认识的？什么时候？因为什么认识？
他一无所知。
“算了不管他们了，你快尝尝我泡的茶，今日我超常发挥，味道可香了。”
云墨姝透过木窗看向院中的两人，转头冷静地问道：“不知孟老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孟山一直盯着她，过了不知多久才低头叹了口气，“看来你是完全不记得我了。”
不记得他？她应该记得他吗？
云墨姝皱了皱眉，满心疑惑不知何处问起。
“我是孟山，孟军是我父亲，王柳是我父亲的至交好友，这些你都没有印象吗？”
“你是小山？”
云墨姝瞳孔极速扩大，淡笑疏离的面庞再也控制不住眼底的讶异。
她完全没想到距离最近的一个时代，在她警备一切不想掺和进去的情况下，依旧会有人站在她面前，并与之见面。
而那个人，还是她熟悉的人。
云墨姝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他，但更多的却是害怕自己的秘密暴露，而恶念顿起想要他消失，即使这股邪念被她很快压了下去。
孟山就好像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弟弟，她怎么能这么做？怎么能有想杀了他的想法？
云墨姝心跳如鼓，忐忑难安，为自己龌龊的想法而感到震惊和后怕。
“是我，没想到吧，我还活着，怎么？看你脸色不想见到我？”
孟山见她现在才认出自己，阴阳怪气中又隐藏着一股莫名的兴奋，一点也没发现她突然变的晦暗如深的眼神。
云墨姝被他的话突然惊醒，她嘴角一抽，转身坐在了椅子上，对着他翻了个白眼。
“我可没说你死了，你自己在这儿阴阳个什么？”
“不装了？”孟山好笑地望着她。
“淑女优雅那都是装给外人看的，咱都是熟人了，还装什么？”
云墨姝摸了摸下巴，奸笑道：“听付经纪说你现在混的很好，要不接济我一下这个落魄之人？”
“你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妖怪还要我一个马上入土的人接济？你良心安否？”
“安，怎么不能安了？”
云墨姝理直气壮道：“容我纠正你一点，我才成年，年纪小着呢，不要乱喊什么老妖怪。”
“你说你不是，那我八十多年前见的是谁？你祖宗吗？”
“说话就说话，哪有带人身攻击的。”
云墨姝不满地抱怨，“你嘴怎么还是这么毒？”
一顿插科打诨后，两人对视一眼，噗嗤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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