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安静下来，金莹继续授课。
“古圣先贤说过，道德是背对本心的体证来实现。”
话音一落，苏念缓缓举起手臂。
“先生，我记得这句话是，道德是靠对本心的体证来实现的。”
金莹停下来，慌慌张张的说道：
“等等，我查一下。”
说话间，将手中的书籍贴在脸上，就像拿着一块手帕擦脸，上下左右来回移动。
“哪呢？”
“哪呢？”
“那句话呢？”
金莹心里嘀咕一句，将书籍从脸上拿下来，翻了一页后，又贴在脸上。
“完了，完了，全都看不清了……”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这个字是什么？是靠？还是背？”
“怎么两个都很像……”
“之前讲这节课时，也无人出言提醒！应该不是我错了……”
苏念看她不在出现洗脸的动作，估计是翻到记录圣言的地方了。
之所以还迟迟不说话，估计是因为眼睛的问题，不敢确认是背还是靠。
苏念从位置出来，慢慢走到金莹身边。
“先生，戴上这个看看。”
“哎呦，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金莹被吓了一跳，又怕被弟子看到书籍上的正确答案，连忙背过手。
“无礼。”
“先生，我家乡的学子，有很多与先生一样，眼睛看不清东西了。”
金莹听到这个敏感话题，还以为苏念要以其来取笑她。
“回到自己的座位，先生马上就看清了！再说，你也未必是对的。”
金莹说话间，两个大辫子上下晃动。
“是对是错，书上应该有原文！”苏念说过一句，继续道：
“给！这是可医治眼疾的药！”
说话间，递给金莹一副用相气蕴做成的冰眼镜。
“这什么？”金莹弯下身子，一张脸贴在苏念掌心。
距离非常近，能感觉到她从鼻孔内呼出的热气。
“这是什么？凉凉的。”
说话间，金莹抬头望向苏念。
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长长的睫毛交错，像一只没睡醒的猫。
“这是我家乡治疗眼疾的良药。”
“咋看也不像是能吃的样子。”
说话间，她再次贴在苏念掌心反复确认。
“是外敷的方子。”苏念话音一落，手掌随即一合，握住那副寒冰眼镜。
“怎么样？要试试吗？”
“不了！”金莹说话间起身。
这里可是天道宗，什么良方好药没有，她试了多少年，看东西都是还是越来越模糊。
早就没了那份心劲儿，早就自暴自弃了。
每年授课，都是凭借之前的记忆。
“先生！真不是试一下吗？”苏念再次问道。
“谢谢你的好意，就不用试了，我这眼疾无药可医……”
话音一落，苏念手疾眼快，一把将眼镜架在金莹耳朵上。
与此同时，将一股相气蕴注入她的体内。
金莹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耳后传来一阵冰凉。
正准备发火，忽见面前的男子清晰可见，一脸灿烂的笑容，漏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他的鼻子坚挺，双眼如深埋雪山的宝石，闪着足够照亮黑夜的光。
他的发丝，落在耳畔……
“先生！请您继续授课吧！”
江柔眼神犀利的望着前方，心里恶狠狠嘀咕。
“有一个陆千千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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