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听见她有些无法接受的语气，无奈地叹了口气。
“早就提醒过你了，让你长点心，别太相信她。”
听见系统的话，卫含烟垂下了眸子，心情有些复杂。
自从上次柳漪教她炼丹之后，她确实对对方生出了好感。
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最初她是感激对方为她解围，后来也只是有点嗑她跟戚吾的cp。
但再后来，在姑苏城，柳漪为了帮她抓妖花九指扮女装，在她掉落青虹狱时不顾自身安危跟着她进来，这些确实让她有所感动。
然后再加上前些日子，对方温柔地教她炼丹，时不时逗弄她一下，让她有一种对方待她与众不同的错觉
以至于那张妖冶的容颜总是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忍不住怦然心动。
结果没想到，她母单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看上了一个男人，现在竟然告诉她，她喜欢的男人其实是个女人？
还没来的及说出口的少女心事，就这么被掐死在摇篮里了？
卫含烟越想越委屈，周身的气息有些失落。
系统见她这副样子，脸上的神色越发无奈，忍不住陷入了深思。
她是不是将对方保护得过头了？
“你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对不对？”
有些低迷的嗓音拉回了系统的思绪，她看着卫含烟恢复平静的神色，点了点头。
“是。”
得到她的答复，卫含烟的眸色变得有些幽深，声线带上了些许凉意。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系统被她问得一窒，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最开始她没有选择告诉卫含烟，是想着有她在，不用让对方去想太多，也不希望她过早地卷入这场漩涡之中。
她的初衷只是想让对方在这个世界依旧能够无忧无虑地活下去。
但现在看来，她好像做错了。
过了很久，她才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以为有我在，很多事情你可以不用去接触。”
听见对方包含歉意的话语，卫含烟微怔，瞬间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想起自己刚刚的态度，她才反应过来，她竟然迁怒对方了。
心中有些愧疚，卫含烟有些无措地说道：“对不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我太笨了，没有早点发现她的身份。我现在只是有些难过，才说错话了。”
看着对方脸上的愧疚之色，系统神色有些复杂。
这件事她确实做错了，可卫含烟却还是选择将错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这种容易心软的善良真的能在苍元界活下去吗？
如果有一天她不在了，卫含烟该怎么办？
思及此处，系统的神色变得越来越凝重。
看来她得改变一下策略了。
忽然一股波动传来，只见柳漪睁开了双眼，周身灵气涌动。
她面前的炼器炉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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