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不喜欢林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也没有必要说得这么刻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道真的一点情分都没有”，史如反问曲杰，“林小姐的心思不大好，但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差吧”。
“她的心思好不好，我难道会不知道”，曲杰笑道，“为什么从小一起长大的就一定要成为夫妻，一定要有情分而不能相看两厌，不但是你这么认为的，这世上的许多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认为人和人自小在一起长大就一定会有感情，这话说的不错可讨厌也是感情的一种。你知道丹萍和我定亲的前一晚，我和我爹说了什么，我对我爹说我不喜欢林丹萍。对妹妹的那种喜欢也没有，丹萍也不喜欢我，哪怕是对哥哥的喜欢也没有，她自小霸道不讲理，北平城有那么多的公子哥喜欢她，愿意为她放下尊严，为何就看上我，我有什么好，浪荡公子哥一个无非就是这张脸还可以值得人一看，在这北平城里比我有出息的公子哥多了去了，我这个人除了脸长得好看之外，身上数来数去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优点脾气还坏，难道她有受虐倾向。我爹当时追得我满院子跑，若我爹当时听我的劝也许就不会有今日的事了”。
“你何必自谦，论长相你是个中翘楚，论才华你是表面风流内心清醒，我有些好奇也有点想不明白，你的能力不比别人差，为什么每天混日子不好好找个事情做，你若让人刮目相看，到时候你说的话也有一定的分量，曲伯伯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他就不想你成才”。
曲杰扑哧一笑好似在笑史如的天真，“亲爱的史小姐，你有多少年没有在这个市面上走动，你们捉妖的人是不是都像你这样天真”，史如脸色一变，曲杰双手合作了求饶状，“对不住，对不住，喝了点酒心里发发牢骚，我只是有些好奇，史小姐你说起话来时而老成，时而天真，这样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成的，你是不是忘了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出身”，史如盯着他的俊脸忽然之间就懂了。
新年夜满城的烟花，两位老人搀扶着彼此挎着篮子，篮子里面放满了祭品，城门一开两位老人的身影越走越远，巡逻的警察叹气，“作孽啊，好好的一家人就这么散了”。新来的警察好奇地问道，“王老头你认识他们，说来也奇我来警局有一段日子了，巡逻经过这儿偶尔也会看到这对老夫妻，每次看到他们的背影这心里就不是滋味”。
老警察叹气道，“这对夫妻以前住在我隔壁的院子，他们有个女儿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还特别懂事，不但懂事还懂礼貌，每次看到我叔叔长叔叔短地叫着，不像我们胡同里那些熊孩子臭巡街臭巡街的叫，后来他们搬了家就不大碰得上，只是偶尔在街上碰头，那丫头对我们还是客客气气的，后来那个丫头找了个情投意合的男人订了亲，我还碰见过什么叫郎才女貌看他们就知道了。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让人羡慕，可奇就奇在两人快要成婚的时候竟然一起投了河死了，你说这件事情奇不奇怪，这件事情当时在这个街面上引起了轰动，街面上说什么的都有，可那些话我压根儿就不信，做了几年的邻居这对老夫妻的人品那真的是没话说，别单说我不信那些话我的那些街坊邻居都没人信，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邪得罪了哪路神仙，那户人家的儿子死了之后一家人也都投了河，造孽啊”。
“有这么邪乎”，新来的警察问道。“可不就是这样邪乎的紧，可怜啊，这对老夫妻每年都要到城外去祭奠他们的女儿，隔三差五的看得我这心里酸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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