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拳打在他脸上手上胸前，疼的他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力将人往前推。
苏圆又一次连人带椅重重坠地，只是这一次不是往前而是往后倒。
“砰”，坠地声在狭窄空荡的旧房里，异常响亮。
后脑后背撞到冰冷坚硬的地板上，痛觉神经都麻痹了，只剩下眼前一阵天花乱坠，脑袋一片晕晕沉沉。
“b”，肖敏低咒了一句，眼神微眯，朝后面站着的狗子喊道：“过来把她手按住。”
一直当旁观者的狗子被老大的狠厉吓得目瞪口呆，眼前画面的冲击性完全超出他的承受力，真实的比电视上演得还要让人血脉喷张，紧张与害怕像两道急流灌入他大脑，一片浑浊。
“狗子”，见人像木头一样站着，肖敏又大喊一句。
听到自己名字的狗子身体抖了一下，条件反射地应道。
“还不快过来。”
狗子看了一眼胖仔，见他唯唯诺诺地缩在角落里，又听到老大的命令，脑海里犹豫不决，但身体却很诚实地跑了过去。
当他按着苏圆双手时，他自己的手都是颤动的。
昏沉半分钟的苏圆总算清醒了，动了动手，才意识到双手被人摁住了。
“你放开我，求求你。”
“你会坐牢的，不要帮他。”
“我求你了，你会坐牢的，放了我。”
……
苏圆带着哭咽的声调，有些语无伦次，但却依旧不放弃地劝说狗子。
肖敏听烦，骂了句“闭嘴”后，就找一块抹布，塞她嘴里。
周边一下子安静了，同时安静下来的还要苏圆的心。
她想起了爸爸妈妈，他们的疼爱她还如此贪恋；想起她近十万的负债，她还没有还清；想起她短暂的一生，她还没有活够。
……
身体的感觉打断了她的思绪，当对方的手一碰到她胸口的衣服时，那一刻她好似听到死亡之神的呼唤，濒临毁灭，就如人踩在悬崖边，下一秒就会掉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头顶上是裂缝开痕的天花板，脑海里全部涌上了儿时痛苦的回忆。
老旧的诊所、刺鼻消毒水的味道、粗粝的手掌、猥琐的嘴脸……
“小妹妹发育的真好，皮肤又白又嫩。”
“这里怎么肿了？”
“叔叔给你揉揉，不哭哦。”
……
一帧帧画面全部涌现，胸口处摩挲战栗的触感，就如成千上万只蚂蚁在蚀咬她的皮肤，疼痛难忍，排山倒海般的恐惧犹如开闸的洪水，瞬间将她湮灭。
喉咙好像被人扼住咽喉，难以呼吸，死亡的预感让她发疯似的挣扎甩动。
理智渐渐涣散开来……
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坏了肖敏和狗子，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力气，发羊癫疯似的，挣脱了所有束缚，全身抖动面目狰狞，指甲隔着棉服使劲地刮着胸口，好似上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保暖内衣都被她刮坏了不少。
嘴里的抹布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苏圆扯开，嘴里发出痛苦的嘶吼声。
尖厉刺耳的叫声犹如一盆冷水，将肖敏吓醒了，见苏圆凌乱不堪，惊吓过度的在地上打滚，心里都颤了颤。
他到底在做什么？
肖敏烦躁地扯了一把头发，眼见苏圆的头要撞上墙壁，赶紧跑过去，拽住她的身子，但她好像打了兴奋剂，力大无穷，直接甩手将他推开。
肖敏躲闪不及，直接撞到沙发脚上。
见苏圆不知疼痛一个劲地撞墙，他赶紧叫胖仔和狗子帮忙，但这两人完全被吓懵，傻傻地站着。
情急之下，肖敏顾不上别的，连忙跑上去，将自己当成沙包，任苏圆拳打脚踢，双手试图去抓她的手。
“喂，你冷静一下，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但一切声音都被苏圆屏蔽了，她现在耳里充斥着破旧诊所里骇人的y笑，就像吐着信子的毒蛇，在蚕食她的意识。
“我不会伤害……”，尾音未落，混乱中肖敏就被苏圆扇了一巴掌，女人的手指多多少少有些长度，脸上一下子刮出一道红痕，疼得他滋出声来。
没时间去管脸上的伤痕，肖敏低骂一句“该死的”，就趁对方不注意，双手从背后捆住苏圆，
他也是使出吃奶得劲，勒的额头上青筋爆出。
但苏圆犹如惊慌的斗牛，不断挣扎。
肖敏控制不住，大叫胖仔。
吓呆的胖仔终于回神了，见情况失控，连忙上前帮忙。
两个大男孩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疯癫反常的苏圆捆住。
但还没松口气，肖敏脚下就被她重重踢了一脚，吃痛绊倒，连带着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项牧霄破门而入时，就见到肖敏趴在脏乱不堪、鲜血淋漓的苏圆身上。
她紧闭双眼表情绝望而痛苦。
那一刻项牧霄呼吸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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