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负手而立，一袭玄衣，气质高贵。
仿佛这一切的血腥，与他无关。
直到赵延凌瘫倒在地，不再动弹，他才淡淡地转身离去。
凤灵韵在佟楼，和赵延凌直面对战时，他就站在佟楼的另外一个房间，观察着一切。
自然没有错过赵延凌在看清楚凤灵韵脸时，脸上一闪而过的淫邪，也没有错过赵延凌用眼光去欺辱凤灵韵的身体。
他是男人，他知道赵延凌当时在想什么。
他讨厌赵延凌用这种眼神看着凤灵韵，更厌恶赵延凌仗着自己是男人，就将女人视为玩物，随意糟蹋。
与其让他祸害更多人，不如直接没收他的工具。
当走出黑暗的巷子，顾淮笙就看到不远处，凤灵韵正迈着轻快的步子向他这边走来。
一见到他，凤灵韵就特别开心地跑过来，带着急切的心问着。
“怎么样？怎么样？给他的两条腿打断没？”
按照两人最开始的a计划，她在佟楼门前和赵延凌对打，踹废他不可描述的部位，以免他以后再骚扰无辜女子。
以赵延凌的性格，肯定会和她不死不休。
然后事情闹大，有人“快马加鞭”地将顾淮笙请来，而京中巡逻的士兵，也会紧随其后。
事情闹到宫中她也可以来一句“不认识”，“不清楚”等理由，掩盖自己是故意揍赵延凌。
b计划是，如果事情没有闹到宫中，那就趁着赵延凌回去搬救兵的路上，给他暴打一顿，双腿打断，再丢到国公府大门口。
虽然赵延凌提前跑路的反应，让她诧异了一会，但是整体都还在她的预料之内。
顾淮笙脸上的阴冷，随着见到她的那一刻，就已经恢复了温柔，儒雅。
他笑着颔首，轻声说着，“嗯，断了。”
不仅两条腿断了，第三条腿也断了。
还有眼睛，也“断”了。
凤灵韵笑了。
“那就好，我啊，现在就期待着明天国公府找我上门了。”
嘿。
明天她就认掰断手指和踹他那里，双腿被打断这事，她可不认！
顾淮笙忍住内心压制多年的暴戾得到释放的兴奋，看了一眼天色，轻声道。
“不早了，孤送你回去。”
“好！”
凤灵韵毫不扭捏地转过身向着另一边走去，马车在那边停着。
上了马车以后，顾淮笙才开口。
“孤，让墨影毁了赵延凌的眼睛，也割掉了那个地方。”
凤灵韵猛地抬头，“啥？”
顾淮笙又重复了一遍。
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以后，凤灵韵看着顾淮笙脸上有些犯错的神色后，宽慰着。
“没事，赵延凌就是一个人渣，你没收他的作案工具，也算是为他糟蹋的那些人报仇，也是给那些他有贼心，但没有得逞的女子积福了。”
得到她的宽慰，顾淮笙心里就像是干涸的河床遇到了水，快速舒展。
“不过。”
凤灵韵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我很欣慰你的心不再那么善良，有狠辣的迹象。但我希望你的眼睛，你的心，要更加明辨是非，你要分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如果你分不清，对好人实施了过重的刑罚，你就会从明君，变成昏君和暴君。”
顾淮笙认真地思索片刻，点了点头，而后笑着问她。
“若有一天，孤真的变成暴君你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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