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德挺直身子,他的表情变得严肃,朦胧的红眼珠放出亮光,旁人难以看出他的心思。
“老婆,别生气,我们回去解决。”莫尔德诡异的笑了笑,他摆出和颜悦色的表情,声音轻柔得有些怪异,面向属下们:“不要草率行事,今天就到此为止。”
“走吧,莫尔德,”卡蒂亚冷酷地说道,“没有动用武力就解决了所有问题,这让我非常宽慰。”
“就当我放他们一马。”莫尔德早已怒火中烧,但他把这团怒火藏在了心里。“很遗憾,我让你感到不悦,亲爱的妻子。”
古阿军团恢复到纪律严明的状态,他们合在一处,排成整齐的队列,准备返回。他们一个接着一个冲出去,不一会儿,他们全都消失不见了。
莫尔德朝卡蒂亚伸出手,声音是藏不住的强求和忍耐:“老婆,要跟我一起走吗?”
“我之后跟上你。”她的语气听上去和气温柔极了。
莫尔德带着古阿军团撤离后,周围一片寂静,沉默不语。
“凯,我现在不能帮你解开,你得当着他们的面发作一次,行吗?”看着他们走后,卡蒂亚切换到一脸严肃的状态。
“为什么?”凯仍然保持警惕,对她充满了戒备。
“不必把我当成你们的敌人。”她轻柔地说道,“你得让他们相信,我也不会让你出事。”
“打从一开始,你就计划好了一切?”翔醒悟过来,一脸陌生地看着她。
“从凯跌入这个时空开始,我就预测到会发展成现在这样。但有些事却超出了我的意料,比如说……”卡蒂亚掩面笑了笑,语调带着些许歉意:“我有情绪调节障碍,受不了一点刺激,还让你们忍受我的暴脾气。”
“所以你的人性回来了?”礼堂光不确定试探她。
卡蒂亚直接无视他的问题,“总之,自己多加小心,我还得去应付那些人。”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疲倦,她与怨灵三兄妹互相纠缠,时常感到心累。
“如果事情败露,他们不会轻易放过你。”翔提醒她道,她正准备反驳,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他报复心很强,就像那天晚上想杀了你。”
“噢,那太好了,他目前最想对付和报复的人是你,咱俩可以做伴呀。”卡蒂亚盯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用开玩笑的语气认真地对待他的问题,“他拿我没办法,但我一定要跟他离婚,你会不会像其他男人介意我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如果你觉得我跟他结婚是建立在爱情的基础上,那就太可笑了。”
其他三人不可思议地听着她讲出这些大胆又充满挑逗意味的话,他们不知道她到底是出于真心还是玩弄?
翔的表情一直都很冷静,他并没有生气,只是低沉而又认真告诉她:“你能平安无事就好了。”
“这么多年的情谊,我从来没听你对我说过真心话。你这样总是显得我自作多情,你怎么能让一个充满期盼的女人心如死灰呢?”卡蒂亚摊开手,故作轻松地暗示他:“我还以为你不远万里来阻止我跟他订婚,是因为你醒悟过来是爱我的呢。可惜,我的情人比你抢先一步啦,不然我肯定跟你一起走。你不会让我走向毁灭,变成一个内心阴暗的蛇蝎女人。”
不知道这句话是否动摇了翔,他变得严肃起来。他用手顶住她的下巴,她注视着他专注的视线。
他说道,眼里闪现出坚定不移的决心:“我都会在这里——战斗,我一直没放弃过去的你。别忘了你还有选择。”
“太迟了,我不想有选择。”她不同意他所说的,她挪开她的下巴,抽出身子,眼神又回到了固态的冷漠。
“倒是你们,才不要轻举妄动。但也请你们务必做好战斗准备。所有事物都在变化,今年是个转折点,平静的岁月早已一去不返。”
她扔下一句话,转身消失得远远的,没留下一丝痕迹。
卡蒂亚回到了古阿军团驻扎的古堡,刚踏进门口,她就被莫尔德拽过去,整个后背抵在冰冷的墙上。
莫尔德扯住她的衣领,指尖抵住了她的喉咙,“你去哪里了才回来?你跟那小子怎么回事!”他露出锋利的牙齿,发出骇人的怒吼,他的胸膛里翻滚着一腔怒火,激动地喘着粗气。
卡蒂亚气得咬紧下唇,她抬起手念咒用气流攻向了他的胸口。他松开手,整个人退后颠簸了几下才稳住。
她又用胳膊扼住他的脖子,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他妈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几天前想杀我的人还想反咬一口!混蛋,为什么这么做?你的宏伟大业也快实现了,所以对你没有价值了就直接除掉,是这个意思吗!我是你的王后!”
“王后?原来你还有自知之明!当着所有属下的面,跟其他男人调情,你这是在给我丢脸!”面前的女人在莫尔德狂怒的视线中完全变成了红色,她的话似火上浇油,让他心中的怒火燃至最高点,他感到了一股怒不可遏的占有欲。
“难不成你还想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自己的老婆吗!”卡蒂亚瞪着毒蛇般的目光,发出尖锐的叫声。莫尔德浑身一愣,她看着他的样子笑出了声,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的脸,温柔又令人心醉:“老公,对不起,我会陪在你身边取悦你。”
莫尔德抖动的肩膀平稳下来,卡蒂亚愉悦地说道:“这就是你想听到的吗?”
“我无法理解你新婚那晚逃走的行为!”他力争据理。
“理解不了什么?我不是按你的意思乖乖离开了吗!”她推了他一把,凶狠地瞪视着他。
“那个是……”莫尔德顿时语塞气结,“处女座母女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所以我让你出去避避风头,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老子没让你在婚后躲避!为什么你一直躲避我?求你也不回来,一直无视我,我得怎么理解这些行为!”
“你控制不了我。亲爱的,只要你不妨碍我,我就不会背叛你。”卡蒂亚虚伪地笑道,眼里全是不屑与威胁意味,“让你这么放肆也是最后一次了,莫尔德。要是再敢挑战试探老娘的底线,小心我让你的脑袋开花。听懂了没有?”
莫尔德这次反而掩面失声笑了起来,他伸手捏住她的后颈,与她平视相对,他咧嘴一笑:“现在的你越来越像我们的同类,不是吗?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刚才我有点性感,是不是?老公,为了我们庆祝和解,要不要喝一杯?”卡蒂亚收起犀利的目光,换上一副和善温柔的笑脸,冲他迷人地笑了笑。她现在需要抽支烟,或者干脆再来一杯酒。
“我还以为你别有用心,特别不安来着。你对我很重要,你应该知道的。”
莫尔德意味深长地说道,然后紧紧挨在卡蒂亚的胸前,他们脸对脸,中间仅一尺之隔。卡蒂亚心里一阵恶心慌张,她感到这可能会使一切变得更糟。她的脉搏剧烈地跳动。
“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他问道,眼睛盯着她脖子上的蓝宝石坠子。
她勾住他的脖子,娇嗔道:“谢谢老公,完全是我喜欢的样式呢。”
莫尔德抚摸着她的脸颊,用两只手托住她的脸。他就像一只粗暴的野兽,含住她的吊坠,热吻她的后背和脖子,往上咬住她的嘴唇,她的呼吸变得猛烈而急促。
她听见自己的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全身裸露,被她的丈夫压倒在地,她的肌肤在他的抚摸下显得异常敏感。
她把古堡的所有灯光掐灭,使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她的双腿攀附在他的腰间,听着她的喘息激发了他作为男人最原始的征服快感,越来越兴奋。守卫的属下们非常好奇,便悄悄走到房门前。一片漆黑,没法看进去。他们便趴在门缝听王后那拨动心弦的声音。
她放出封印在海螺项链里的海妖歌声使他陷入迷魂,他的身子浑身发软,躺在她的另一侧,昏昏睡去。他将在飘渺的梦境里,与她共度一夜春宵。
卡蒂亚冷静地穿好衣服,整理凌乱的头发,用匕首划伤自己的手掌,把血滴在地板上。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亲爱的丈夫,今晚我在梦里全都属于你,你可以尽情鞭打我发泄你的兽欲。在今后的日子,由我来掌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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