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聿坤淡淡地嗯了一声便靠着后座，静静地睡了过去，汽车在宁静的夜色中向远处驶去。
监狱长的办公室里，秘书赫炼带着万事通走了进来，便自己闪身出去了。
“坐，小万。”万事通的真名叫万家荣，他的真名其实没几个人知道，但是监狱长手握所有犯人的资料，自然知道。
“监狱长，你找我什么事？”万事通屁股挨边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掌不住地在自己腿上搓着，微胖的圆胖笑地憨态可掬。
路聿坤笑了笑，递给万事通一根雪茄。万事通立马站起来弯腰接了，嗅了一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你认不认识赌技高手？”
“赌技高手？”
“听赫秘书说，你进来前是金沙赌场的叠码仔。”
“那都是过去的事，现在在牢里关了五年了。外面的很多联系都断了。”
“是吗？”路聿坤的脸冷了下来。
“不知监狱长要找什么样的赌技高手？”万事通注意到路聿坤的脸色变化。
“金沙赌场最近来了个人。赢走了几个亿。”
“白蒙不就是在金沙赌场坐镇吗？他可是这行里顶尖的高手了。”
“白蒙也在这个人的手下栽了。”
万事通在心里吃了一惊。他五年前在金沙赌场的时候，白蒙就在那里坐镇，只要是出老千的都逃不过他的法眼，在这行里人们都叫他赌场阎王。
万事通想了一下。
“监狱长。”万事通把屁股在沙发上挪了挪。“其实咱们监狱里有一个人。”
莫村在晚上的时候才回到牢房，直到把所有活干完，没有再出什么变故。莫村干完活，便去了洗澡房，把浑身的淤泥洗了个干净，和干活的犯人在饭厅里吃了晚饭。下午的事过后，苍鹰看他的眼神明显变了。
莫村能感受到他眼神深处的恐惧。也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要么做猎物，要么做猎人，根本没有中间的选项。
莫村回到牢房里，回想着下午自己用铁锹轰开钢架子和木桩的情景。那一锹，如果让他再打，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得出来。但是莫村清楚地知道，他那一锹用的是形意里的炮拳。
形意拳是脱胎于枪法。
莫村清楚地记得邱寒食的这个说法。那么今天下午他那一锹似乎就是把铁锹当做枪来用了。
形意拳虽然是枪法化来的。但是这套拳法是经过许多杰出的拳师历代钻研变化才最终定型。要想从这套拳法中再换化出枪法来，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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