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似笑非笑看了眼沈云湘，“皇嫂何必再问，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沈云湘不说话了，
又是皇嫂！齐王倒是知道怎么踩她的忌讳！
不过，她确实知道。
宁怡不是齐王的堂姐，她是齐王的嫡亲的长姐。
这事齐王知道，宁怡知道，已故的宁美人知道，宁怡名义上的父亲知道，除此之外，恐怕知情人都已被灭了口。
可是，沈云湘是个例外，她知道这事，其实是个意外。
还是上一世，淑妃娘娘寿宴。
成王带了她同宁怡，王妃季如慧同去给淑妃贺寿，因着淑妃位次高，这次的寿宴又是整数，因而也算是大办了。
几个皇子公主俱是出席，席上众人一片虚情假意，听得她直泛恶心，她不想再听，干脆借着要更衣的由头，由水碧扶着暂时离开了。
在御花园的一角，她见着那俩人。
也不知道是成王的算计，还是齐王自己的安排，齐王同宁怡竟在御花园偶遇了。
“阿姐。”
“齐王殿下，臣女担不得殿下这声阿姐。”
“可是，可是，”那声音还带着些委屈求全的小心翼翼，“你确实是我的阿姐，母亲她说…”
“殿下！”
听到这，她已有些察觉，所以她轻轻咳了声，水碧赶紧给她披上了斗篷，御花园那一角的俩人一惊，都现出了身形。
“沈姐姐。”宁怡见是她，有些不自然地笑着福了福礼，眉心却还皱着。
那惯来胆小的齐王也拱手叫了声皇嫂。
“齐王殿下，方才陛下正说到您，说还等着瞧您给母妃准备的寿礼哩。”
“多谢皇嫂提醒。”
等那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沈云湘看了看一旁的宁怡，“宁妹妹也陪我一道回去吧。”
宁怡点头，跟着她回了寿宴。
她后来想了想，有些明白过来。
天子血脉自有宫人记录，不会有假，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宁美人在入宫前就曾育有一女，这女儿便是宁怡。
只是，沈云湘有些疑惑，宁美人若是早已成亲，怎么还会入宫？
后来倒是辗转得知，宁美人并没成过婚。而宁美人也不是秀女擢选出来的，她是武昭帝亲指的。
这些陈年旧事，随着宁美人的与世长辞，便随着她一道埋入了地下。
沈云湘也不想翻这些旧帐，只做不知，这事她谁也没说，尤其是对成王。
只是没想到，倒是今世又说起了这事。
齐王同她合作的第一件事，居然是要她把他他写的话本交给宁怡？
沈云溪意外，非常的意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是该佩服齐王竟会写话本？还是该佩服齐王竟还有心情去写话本？
“我阿姐喜欢你，你给她的，她都会看的。”
想起来齐王说这话时，吃味的模样，沈云湘有些啼笑皆非。
合作啊，同齐王合作，这比她此前设想的与虎谋皮可强太多了。
只是，齐王要看她的本事，她也要看看齐王的诚意不是？
毕竟，知己知彼，才能战而不败。
但是，知道自己的盟友的实力，也同样至关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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