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回姑娘,那房里…”
“没事,”见秋菊就要说话,宁怡急忙打断,“我没见着云湘妹妹,想来她是走了另一条道去了前院,咱们去院子里寻她去。”
“不可能,从前厅到后院只有这一条路,若四姑娘去了前厅,我们不可能没见着,”季筱雯坚定地摇了摇头,“她一定就在后院。”
“也许,是四姐姐饮多了酒身子不适,许是歇下了吧。”
季筱雯也不再多说,瞧着宁怡同秋菊的神色,季筱雯也大致猜出了原委,心下暗喜,面上却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四姑娘是不是在房里歇着?”
边说季筱雯就要往里闯,宁怡连忙伸手来拦。
季筱雯一把推开宁怡就往里冲,宁怡一时不察,竟差点摔倒,宁怡身后的巧红急急过来搀着,“姑娘您没事吧。”
宁怡摇摇头,还要拦住还想往里冲的沈云沁,就听见屋里传来季筱雯的叫声。
众人一惊,连忙跟了进去。
“季姑娘!”
一见屋里的情形,几个世家贵女都是脸上一红,别开了眼。
就见屋里,一赤身女子背对她们而卧,旁边是一赤裸上半身的男子,两人只盖了薄毯,身形隐约可见。
“这,这…”
众贵女面面相觑,一时竟无人出声。
“快去请季太太过来,”林兰惜飞快决定,“其他人都先出去。”
“四姐姐!”
沈云沁破天荒地一声“四姐姐”叫的众人一惊,皆是不可置信地望向沈云沁。
“你胡说!”宁怡气急,一把推开沈云沁。
“我没有胡说,地上那身衣裳,分明就是我四姐姐今日穿来的。”
众人顺着沈云沁的目光看向了地上凌乱散落的青绿胡裙,神色各异。
“不,不会的。”宁怡不愿去看,只推着众人出去。
“呀,这,这是沈四姑娘今日的面巾。”
不知是哪里传来的一声,就见已经有人示意婢女将地上的面巾捡了起来。
宁怡的手兀的一下攥紧,她是近距离看过的,这面巾果然就是沈云湘今日覆面的。
“那,那人真是沈四姑娘?”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神色复杂,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沈云沁眼底的狂热。
“季太太来了。”
穿着重工蜀绣的季大夫人盛氏同二夫人金氏携伴而来,一见这情形,盛氏眉心直跳。
金氏已经嚷嚷上了,“这是谁?!”
“回夫人,这,只是沈家四姑娘。”
沈四姑娘?
沈云湘!
金氏的嘴久久都没合拢,“沈家四姑娘?”
“是,是。”
得到肯定的回答,金氏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听盛氏开口问,“可有凭证?”
“是五姑娘,说,那是四姑娘今日穿来的衣裳,还有就是,这个,这是四姑娘今日掩面的面纱,四姑娘说昨夜起了疹子,因而掩面。”
盛氏心下一沉,若真是沈云湘,今日这出,可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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