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太子朱慈烺极其喜欢炫耀战功，每次方正化回来，都是带着头颅回来的。
这次要是没带头颅，那也就能说明问题了。
“宣…宣！”朱由检有些紧张的说道。
很快，方正化走了进来，风尘仆仆，正大口的喘着粗气。
见到这一幕，朱由检的心情，顿时沉到了谷底。
方正化回来的如此急迫，要么是宁武关局势已经危如累卵，所以太子让他回来求援。
要么就是太子已经不在了……
“方公公，这次可有带头颅回来？”上面的朱由检没发问，内阁大学士魏藻德就发话了。
方正化回答道：“回魏大人，没有。”
魏藻德顿时知晓自己的判断没有错，这次，再也不会是什么喜报了。
要么是来求援，要么就是来报丧，只有这两种可能。
“陛下，山西局势已经不可为！太子怕是已经为国殉难了，还请陛下早做安排！”
方正化面色古怪，这魏大人，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他有些不解。
朱由检叹息一声，不肯定相信魏藻德的判断，他只是看着方正化，凝声说道：
“方正化！你回来做什么？！”
方正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三月初九从宁武关出发前往京城，三天的时间，走了一千里路，实在是有些乏累。
好在是这次没送头颅，不然根本赶不上。
“陛下，宁武关十万火急！”
朱由检听到这，心情顿时沉入谷底。
方正化从宁武关回来，至少要三四天的时间！
也就意味着，距离闯贼攻宁武关，最少也有三四天时间了。
这么长的时间，宁武关肯定守不住，儿子，怕是早已经生机全无了。
想到这，他再也提不起心气，瘫坐在龙椅上。
魏藻德仰起头，一脸高傲，仿佛自己就是那能掐会算的诸葛孔明一样？
其他人不管是什么心理，也都保持了沉默。
方正化挠了挠头，啥意思？
咱还没说啥，怎么陛下就一脸的哀默大于心死啊？
“皇爷，奴婢还要说吗？”
朱由检缓缓抬起头，看向方正化。
“有什么话，说吧，朕顶得住！”
方正化说道：“皇爷，太子殿下让让咱家回到京城，将内府诸库的所有硝石、硫矿、全部送到宁武关去。”
魏藻德顿时嗤笑一声，说道：“方公公，此刻送这些东西去，还有什么意义？”
方正化皱着眉头。
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没有意义，殿下可以制造炮弹杀闯贼！”
魏藻德的嗤笑声更浓了。
杀闯贼？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不足两万人，想要抵挡最少四十万大军，可能吗？
怎么杀？这方正化也着实好笑，真当朱慈烺是救世主啊？
“方公公，四十万大军，对付太子两万人，你认为太子有机会？”
“老夫也希望太子能活下来，可事实是，这很渺茫。”
朱由检听不下去了，“魏大学士！”
魏藻德这才不再言语，悠然回到队列中站着。
方正化面色古怪，走到魏藻德面前，冷笑着说道。
“魏大人，要不是咱晓得太子打了大胜仗，怕是真信了你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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