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这里真不错，视野好宽阔~”
他双手别在身后，在客厅里四处晃悠着，帽檐下细长的眸子，直溜溜地转动着，途径吧台，顺手取了只高脚杯，自斟自饮起来：“沐阳，你的角色扮演，准备什么时候结束？”
“老爷子派你来的？”
视线似有若无的扫过他，眼底隐有流光滑过。
“不是。”
他晃了晃酒杯，抿了口酒：“好酒好酒~”
“那是来给我送衣服的？”
秦沐阳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整套衣服，是自己一贯的风格。
“送衣服当然是借口。”
莫东在他对面坐下，突然一本正经道：“我有件事一直特别疑惑，不知道秦大少爷，能不能为吾解答？”
“时间不早了，不送。”
回答他的，是送客的台词。
“耶？”
不满的嘟起嘴，他话没说完呢，居然要赶人走，太过分了，最关键的是，还没见到礼服主人的真身，回去可不好交代，啧，妥妥的赖着不走。
“衣服送完了，酒也喝了，还有其他事？”
秦沐阳站起身，走到窗前，昏黄的灯光落在四周，浅浅的，淡淡的。
莫东眯了眯眼，那道颀长的背景藏在夜色中，掩埋了所有的真实，徒留表象，看不清，摸不着，站到他身旁：”
游移在众人视线中，想要得到什么？”
“什么也得不到！”
低沉喑哑的声音，很轻很弱，平波无澜，却似仲夏之夜的风，拂面而来的是微微凉意，不及心，却入眼。
“很快就能结束了。”
短暂的沉默后，莫东微仰着头，看着夜空：“如今有45的股份在我们手中，已经超过了封宗成，你有绝对的权利要求重开股东大会，重选曜晖集团执行总裁。”
“剩下的55呢？”
秦沐阳从烟盒里取出一支雪茄，缓缓放到唇边，火柴划亮了暗淡的角落，闪烁的烟火如夜空中的星星。
“干嘛总点它？”
这人根本不抽烟，却有事没事喜欢点支烟，夹在指尖，等它燃尽。
“呵呵~”
他低声笑了笑，略有些出神，深邃的目光隐在袅袅的烟气中，不知所踪。
“唉~”
莫东喟叹了下，自己认识他好多年了，可从没看懂过，眼底掠过无奈：“剩下的55，除了封宗成手中的15，封志豪手中的5，剩下的全在亲信手中，不好掌握，若因此打草惊蛇，反而不妥，不过~”
“嗯？”
他的迟疑，引起了秦沐阳的注意，抬头看去。
“有个人，或许能帮上忙。”
这就是自己为什么在听到他的要求是，如此惊讶的原因。
“谁？”
“你想查的人，乔家小姐。”
“乔小姐？”
波澜不惊的眸子，终于出现裂痕，轻佻眉角，显然不曾预料到。
“让我查乔家，不是因为这事？”
莫东也奇怪了，本以为是他先一步掌握了情报，没想到他们说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唔，不是。”
秦沐阳撇开视线，轻点了下手中的烟，看着烟灰落到烟灰缸里，淡淡问道：“和她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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